“裴世子手下没查出来吗?”千一晓得他要问什么,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套南朝样式的三足莲花纯金掐丝琉璃香炉,“盂兰节那晚,
世子不就已经发起了疑心,多次跟踪试探。”“你身后擦得干净。”裴晁说,
“我是想听你自己说。”“前淮西节度使吴枞英独女,吴忆之,法号千一。
”裴晁松开箍着千一的手,起身。千一侧身抽出被压着的手,扶着床沿坐起来:“怎么?
我如实交代了,裴世子反而不信了?”“信。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两个可以仇深似海。
”裴晁含笑坐回床边说道。“你又何必诈我?”千一抚摸着被折断的手臂,“当年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丝毫没有疑心。所以试探的话不必说。”裴晁没接她的话,
看着千一的手饶有兴致地问:“疼吗?”千一侧眸含笑望着裴晁的颈侧,“你疼吗?
”裴晁笑出了声,“等会儿叫人给你来接骨。”抬手指了一下房顶,“还有叫你的人,
从房檐上下来。踩坏了你们赔不起。”姜灿的武功内力虽不及裴晁,但守在门外,
还是把屋里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这小丫头胆子真是大的没边,敢咬自家主子。
尤其是听到那一句前淮西节度使独女,更是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裴晁之父裴识,
在征西后回京,就查出来深中剧毒。苍山药王谷素来与裴府交情匪浅,
便请了当时药王谷掌门前来诊脉,只知道中的是西域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药。
药王谷掌门拼尽一身医术,只保了裴识一年。晋国公病逝后,府里要多乱有多乱,
更新时间:2024-05-31 07:2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