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直起身,目光扫过那碗药,眼底的疯狂似乎被这苦涩的气味压下去一丝,又或者,
只是转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掌控。他松开钳制沈知微下巴的手,随意地拿起玉碗。“喝了它。
”声音平淡无波,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沈知微看着那碗浓稠得如同泥浆的药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味道光是闻着,就足以让舌根发苦。她下意识地抗拒,
身体微微后缩:“这……是什么药?”萧烬的唇角又勾起了那种让她心头发冷的弧度。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碗沿强硬地抵到她的唇边,冰冷的玉石触感让她一颤。
他的眼神居高临下,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容抗拒的威压:“安神,固本。姐姐身子弱,
需要好好‘调养’。”他特意加重了“调养”二字,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这是驯化的开始。苦涩的药汁强行灌入喉咙,如同滚烫的岩浆,
灼烧着她的食道,一路烧进胃里。那味道霸道至极,
带着令人作呕的土腥气和难以言喻的怪味,瞬间麻痹了她的味蕾。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她剧烈地呛咳起来,痛苦地弯下腰。
一只冰冷的手掌却猛地按住了她的后颈,力道之大,让她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承受那源源不断灌入的苦涩。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冷酷的精准,
确保每一滴药汁都流入她的喉中。“咽下去。”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如同在给一件器物上油,“一滴都不许剩。
”当最后一滴粘稠的药汁滑入喉咙,那只按着她后颈的手才缓缓松开。
沈知微脱力般地伏在榻边,剧烈地喘息、干呕,苦味像无数只细小的虫子,
顽固地攀附在她的口腔、喉咙,甚至鼻腔里,挥之不去。胃里翻搅着,火烧火燎。
萧烬随手将空了的玉碗丢回管家手中的托盘,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双暗金色的眼眸里,
方才的疯狂似乎被一种奇异的平静取代,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满足?“很好。
”他淡淡地评价,仿佛在验收一件合格的工具。指尖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