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狠狠嗅了一口花香。那味道清冽又带着点甜,莫名让人心里一松。
我骂了句“陆知夏你他妈是不是闲得慌”,一边骑车往街口去,
一边把绣球插进岗亭窗边的瓶子里。这天执法格外不顺。走到李大伯的修鞋摊前,
果然又看到他的工具箱和椅子摆在人行道边上,压住了盲道。我叹了口气,
掏出记录本准备登记。“大伯,这是第三次了啊。”“我也想收进去,但我腿不好,
弯不下腰搬东西!”他急得直拍大腿,“再说了,这地方多敞亮,我看顾客都走得远。
”“您这不是摆摊,是占道施工。”正说着,陈队长正好路过,一眼瞥见我在登记,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沈昭,这种老问题怎么还在反复?你上次说要拿出解决方案呢?
”我咬牙:“正在沟通。”“沟通?商户都快把你当成熟面孔了!限期三天整改,
不然扣你季度绩效。”我站在原地,胸口堵得像塞了团棉花。下班后,
我一个人坐在岗亭前面发呆,连雨衣都没披。天气闷得厉害,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忽然,
一股淡淡的花茶味飘过来。我抬头一看,陆知夏正站在我面前,手里拎着一杯热腾腾的茶。
“今天是不是很累?”他问。我没说话。他也没追问,
只是把杯子放在我桌上:“我帮你想想办法。”第二天清晨我去巡查,
发现李大伯的修鞋摊旁多了个金属架子。可以折叠,遮阳防雨,还能收纳工具,
刚好卡在巷子口,一点不占道。“谁给你装的?”我问。李大伯笑呵呵:“那个花店小伙子,
昨天晚上悄悄送来的。”我远远望去,陆知夏正蹲在花摊前整理枝叶,抬头看了我一眼,
笑着挥了挥手。我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但很快又被压下去——我知道,麻烦才刚开始。
傍晚时分,乌云压城,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湿气。我穿上雨衣,跨上车,
想着今晚还得回队里写报告。可刚骑出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王婶的鱼摊还在外头,连遮阳棚都没搭,眼看暴雨就要来了。我咬咬牙,调转车头冲了过去。
“小沈,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