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到嫁进玄府,却先等来了两个故人。第一个,是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新君祁澈,
在阮蕾风头最盛时,他曾经向她求婚,被拒之后却又没事人般改娶了她的好友清佩郡主,
阮蕾一直在想,她全心全力帮助他登上皇位,算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
可他如今眼睁睁看着印羽煦这么对她,是不是还放不下那时的芥蒂。可是她错了,错得彻底。
祁澈居高临下看着她,双目中只有鄙夷。“阮蕾,当初你巧言令色,
夺去了父皇和皇奶奶的宠爱,而苦苦侍奉的清佩,他们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论容貌,
清佩绝色倾城,论品性,清佩淡薄如菊,论出身,清佩乃忠烈之后,
哪点比不上你这个生而无色的不祥之人?可父皇却爱你谄媚能言,家世显赫,
非要逼我求娶你,若不是羽煦牺牲自己替我挡下这门亲事,
你是不是还妄想今日会成为朕的皇后?”阮蕾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颤动。
“你说什么?印羽煦娶我……是为了……为了帮你解围?”她的声音都在抖,
他当初力排众议,求娶于她,不是因为爱她,竟然是为给祁澈解围!阮蕾回神之际,
已然贵为皇后的清佩却站在她面前,凤冠华服,沉鱼落雁,满头青丝,如瀑如帘。
这个年幼丧父,寄养相府,唯一对她示好,她曾引为知己的女子,在她被印羽煦休弃之后,
一次也没来看过她,那时她便猛然明白过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这辈子,
眼不清耳不明,一步错,步步错。“阮蕾,我恨你。”清佩如是说。阮蕾抬起头,
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如今你已贵为皇后,还有什么好恨的?““恨!我当然恨,
你仗着自己娘家显赫嫁给羽煦,你可知,在相府时,我与羽煦便情投意合,心心相惜,
根本容不下一丝你的位置,若不是五皇子相求,羽煦他,本该是我的夫君!所以今时今日,
你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报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阮蕾一直没能明白,
印羽煦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她以为他曾经是爱她的,即便最终抛弃她,
也是因为他权欲熏心,心肠冷酷,却没想到,这场情爱里,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全盘皆输。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阮蕾突然飞扑上前,
张嘴撕咬下清佩颈边一块皮肉。那美若天仙的女子痛叫一声,立即有人上前将她押住,
清佩捂着脖子恨声道。“贱人!你今日咬我一口,我便要让你用十倍百倍来偿!
“清佩果真言出必行,不过一日,印羽煦便着人将阮蕾押至暗室,扔在铁床之上,缚住手脚。
“清佩她忽然生了怪病,巫医说,须得用白子的血肉熬汤,吃上一月方可痊愈。
”阮蕾睚眦欲裂。“你要生剐我?你这样做,玄辉知道吗?”印羽煦弯腰,捏住她的下巴。
“太后派玄辉前往冀州办事,三个月后方可回京,这期间,够你养伤了,再说,
玄辉是个阉人,你以为,他真的会与你宽衣解带,洞房花烛?
不过……是看上了你背后这身好皮子,想要收藏一幅绝艳的刺青罢了。“阮蕾没有表情,
时至今日,她的心中,早无半点血肉,只被恨意填满。十七天,每一刀,她都默默记在心里。
十七天,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全都想通了。
更新时间:2024-06-04 14:5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