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全本

翌日,大清早的秦墨特地起了个早床,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古代的夜生活太枯燥,

没有手机没有电灯,辗转了一整夜才睡着。打了没一会,赵清雪也起来了,

站在檐下看着秦墨有模有样的打太极。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形体美感,不由出声问道。

“公子打的是太极?”“怎么?你知道太极?”秦墨收了拳,看着赵清雪问道。

关于太极的起源有许多种说法,

大多数的说法是明朝初山西陈家沟陈卜迁移带出来的家传武术。

但对于秦墨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他只是随便打打,不知道是简化了多少式的太极拳了。

赵清雪摇了摇头,说道。“随爹爹去过山西,学过一招半式,

听说那边是甩枪杀匪用的,公子打的拳看着有些不一样。”闻言,秦墨只是笑了笑,

心道这赵清雪的见识似乎也不似寻常人家女子。只是赵清雪不主动说,

秦墨也不打算查户口,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吃完饭把你哥叫上,一起出外面弄钱。

”站在原地的赵清雪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秦墨想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早饭过后,秦墨三人出了门。赵二牛推着板车秦墨让赵清雪坐在上面,

可赵清雪死活不坐。“坐在上面不就像是卖老婆的吗?”赵清雪小声的嘀咕道。

彼时来到桥头,来往赶集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秦墨的目标却不是这些平头小老百姓,

而是桥头那头贴着的求医告示。这南京城里权贵极多,身为旧都,

多少达官贵人居住于此。加上这四通八达的水路,经济繁荣如锦簇。这人多,怪病就多。

有些能靠这老招牌的名医治好,而有些不治之症或是尚未发现的新病症则只能病急乱投医。

有点钱的人家便是什么巫衣、福医、做法事的,一并都给用上,

最后也没什么效果就认命了。那些不认命的,就会在各地散发求医帖。广寻名医,

只为了那一线生机。听完秦墨的想法,赵清雪倒没有多吃惊,

毕竟昨天吃过鸭血粉丝之后,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耳旁是鼎沸的人声,

赵清雪眼睛余光瞥向一副脸色泰然的秦墨,不由有些担心。

没有行医资格的话行医救人全靠口碑,若是弄砸了搞不好要吃人命官司的。

待三人立定在那几张求医贴面前时,头顶的天色忽然阴沉了下来。这江南一带到了春天,

雨来得又急又绵长。前有诗人云,春雨贵如油。但刚出门就要下雨,

三人的心情还是不太美丽的。期间,秦墨将赵清雪两人搁置在路边,

径直离开而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返回。桥头围观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

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揭榜,大部分都是一些庸医。在给贵人治病之前,

往往需要通过这桥边医馆的考校。贵人的门子就带着仆役坐在医馆里,

负责每日监督揭榜的人前来考校。顺带着过滤一些人渣,维护一下秩序,免得扰了贵人。

围观群众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前来揭榜的人从一开始嚣张至极,

到后面狼狈的被那门子轰出去。每当这时,医馆内外乃至于桥头都会充满快活的空气。

桥头的茶摊上,两富家翁模样的老头正在下棋。其中一个忽然指向一边,笑道。

“桥头那有动静,估计又是哪个名医在揭榜呢。”“名医?”另一个老头不苟言笑,

手中执黑棋并未回头,“不过是一群庸医罢了。”“那三人看着挺年轻的,

也不知名医是那黑大汉还是那书生,亦是那姑娘?”老头说着玩笑话,

摸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那不苟言笑的老头落下一子,倒是回头望了一眼道。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组合,怕是骗人的江湖郎中。”“瞧!揭榜了。

”秦墨当着众人的面揭了榜,榜上写着病症,大致意思是终日咳嗽,体弱多病,

说了和没说差不多。但毕竟是病人的隐私,只透露一部分倒也是情有可原。

这城里盛行文病,例如眼睛不好,一定是刻苦读书所致。体弱多病,

那一定是良家小姐标配。古代小仙女饮的是雨露,吃的是素食。

可这些在秦墨看来都是缺乏医学常识的表现,不以为意。而他自小学医,

研究生毕业之后,一头扎在医院里就是十年,什么疑难杂症病例没见过。刚揭榜,

一旁的医馆里就走出一个十四五的书童,眼睛瞥了一眼三人,

显然不太相信秦墨三人能有什么过人本事。“跟我来吧。”童子冷冰冰的说道,

转身就走。进了医馆,一个青衣打扮的管事打量了一眼三人,拉长了声调问道。

“谁会治病?”“我,秦墨。”“秦墨?”那青衣管事倒吸一口冷气,

“你就是那个屡考屡败的书呆子秦墨?”“正是。”秦墨也懒得跟他废话。

谁料那管事立刻换了一副不耐烦的面孔,拂手直接赶人道。“滚滚滚!

书呆子别来着碍事,赶紧滚开!”秦墨眉头微皱,身旁的赵清雪忍不了了,出声道。

“哎!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别人揭了榜都能有考校,怎么我们一来就直接让我们滚?

”“你们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穷酸样?”管事一脸鄙夷,

“书呆子也敢来冒充江湖郎中来治病?还考校,简直就是浪费我时间!

”“这城中谁没听过秦相公的名号啊,不过是看在你死了父母的份上尊称你一声秦公子,

再不滚我可就让人打出去了。”“你!”赵清雪深感羞辱,

想要继续理论却被秦墨拦住了。“不要冲动。”秦墨拉住了赵清雪,“人都看着呢”。

“他是谁的儿子?”远处下棋的两个老头站起,背着手注视着医馆门前的秦墨。

“你忘记了?十年前那个顶撞圣人的秦有年,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听说来了南京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老顽童摇头晃脑说道。“可怜留下那个孩子,

疯了似的一直执着于考取功名,似乎留下了病症,踏进考场就狂吐。”“秦有年的儿子?

有印象,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那严肃的老头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兔死狐悲的神色。

“你啊你,还是这副模样。”老顽童指着对面医馆说道,

“你猜那秦墨会不会随他父亲脾气,会不会动手?”不苟言笑的老头并没有理会老顽童,

只是微微昂头盯着对面。“砰!”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秦墨转身瞬间,

猛地回身甩了那管事一拳。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眼看着那一瞬间被无限慢放,

看着那管事脸皮与秦墨拳头相碰泛起肉眼可见的巨大涟漪。赵清雪也被吓到了,

猛地捂住了嘴。谁能想到,主动服软的秦墨竟是玩了个漂亮的回马枪。没有任何顾忌,

也没有任何犹豫,就像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准备的。轰的一声,管事向后倒去三米远。

下颚处明显看着已经错位了,疼得喊出声却反而牵扯了错位的下颚,

只能不停的无声哀嚎流泪。


更新时间:2024-06-13 01:34:29

查看完整章节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