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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两日来堆积的政事虽不多,但江明还是第一次见丞相大人如此不上心,

放着桌案上各处送来的章程不看,惬意的喝起了茶。鹤安品着茶,又看了看杯沿,

想起刚刚车上那个吻,不由得扯了扯唇角。“父亲可来信了,他和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明:“老爷的意思,明天差不多回府。”江明打量着相爷,有些纳闷,

从前老爷和夫人出门游玩,大人极少过问行程,这回竟问了两次,到底是何故?

鹤安默了片刻:“柳府的宅子修得如何,还需多久能完工?

”江明:“其实宅子本身没什么可修的,但柳姑娘说思念哥哥,

想将府宅中几处地方按照柳氏老宅的样子修整,这样的话就要耗费些时日,

估摸着快则一个月之内,慢则一个半月左右吧。”“这么久?”现在嫌久了?

江明暗叹:“当初大人答应柳姑娘的,您忘了?”鹤安想了想,确有这么件事,

柳将军阵亡前线,看在他的面子上,鹤安和季凌川也不能亏待了他唯一的妹妹。

可经过上次柳月如找阮清欢的事,鹤安觉得她在府上住着的确不便,稍做思忖,

能想到的只有季凌川了:“你去季府看看,季凌川回来了没有。”江明:“是。

”在阮府这几日,鹤安见识了阮清欢的脾气,看来传闻并非全是假的。她虽说脾气不小,

却很聪明,行事的确鲁莽了些,心思却十分缜密,但能将二房贪墨的事查出来,

对一个女子来说并非易事。但她这副脾气,当日柳月如去畅春园挑衅时,

是如何忍住没有发作的?想了半天,鹤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送走柳月如,

阮清欢应该不会再闹小脾气了吧?畅春园中,夏莲守在旁边一头雾水,少夫人打从回府,

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每隔一会便会烦躁的来回踱步。

夏莲实在看不过去:“少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鹤安那个王……”阮清欢的话戛然而止:“没……没什么事,你去吩咐厨房,

给我炖些降火的甜汤。”支走夏莲,阮清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被鹤安强吻的画面,这货平时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样子,

没想到骨子里却腹黑霸道,胆大妄为……越想越闹心,更让她烦闷的是临回相府时,

鹤安说的话,他说,日后要回畅春园歇着?那怎么行?原书中,两人感情一直不合,

婆婆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两年中吵吵闹闹,不得安生,后来鹤安想休妻,

公公婆婆便也不再阻拦了。也就是说,她得吵,她得闹才行?左右,

鹤安在阮家也见识了她的火爆脾气,只要她借机吵架,他一生气,应该就不会回畅春园了吧?

阮清欢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失策了,只想着没必要为了鹤安争风吃醋,在柳月如找茬时,

便冷处理了。就算鹤安真收她做小,她也无所谓。白白浪费了一个挑事的机会。晚膳时间,

柳月如先阮清欢一步到了偏厅,但走进去之后,却没见到鹤安的影子,

转头问门口的丫鬟:“丞相大人呢?”丫鬟摇头:“奴婢不知。”柳月如落了坐,

目光瞥向门外,想着鹤安既然回了府便一定会过来的。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

依旧不见人,直到听过来收拾桌子的丫鬟说,鹤安回了畅春园用饭,当即气得回了客房。

畅春园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阮清欢平日里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没了胃口。

审视的盯着对面的鹤安,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鹤安却自然而然拿起筷子,

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在面前的盘子里。夏莲过来为两人倒酒,看向阮清欢时俏皮一笑,

大人总算回畅春园了,这回看那下些下还敢嚼舌根。阮清欢可笑不出来,

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府上有客人,大人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听她又提起柳月如,鹤安这才认真看她:“夫人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将人送走。

”“送走?”阮清欢忙摆手:“不用不用,大人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我觉得吧,

柳姑娘挺可怜的,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了,大人心好,收留她也是应该的。”鹤安听出不对,

她到底是希望柳月如走,还是怕她走?阮清欢被她看得发毛。

一旁的夏莲偏偏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少夫人就别为了一个外人和大人置气了,

那柳姑娘分明心术不正,日前故意跑来气夫人,早该送走了。

”鹤安浅笑:“日前夫人受了委屈,为夫补偿你便是。”阮清欢呼出一口气,

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夏莲出去忙别的。

否则这丫头没规矩,不知道哪句话就将她给卖了。结果倒好,夏莲刚出去,

院中就传来吵闹声,两人透过窗户看去,不是柳月如是谁?“姑娘回吧,

大人正同少夫人叙话,外人不方便打扰。”“我亲手煲了甜汤,特地送来给大人和夫人尝尝,

劳烦姑娘通传一声。”“柳姑娘,大人将我都给打发出来了,您说您这个时候进去,方便吗?

”房内的阮清欢:“……”对上鹤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面子上真挂不住。夏莲这丫头,

扯谎不知道避着点人吗?鹤安什么时候为了二人世界,将她赶出去了?

就听鹤安夸道:“这丫头不错,挺机灵。”阮清欢:“那个,要不大人还是出去看看,

万一柳姑娘找你真有事呢?”鹤安的手覆在阮清欢的手上,惊得她浑身一颤,

不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鹤安挑眉:“你有什么不快,大可当面说出来,

不必如此假意求全。”“啊?”阮清欢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这是委屈求全吗?

她这分明就是成全呐?鹤安继续道:“我不是贪色之人,柳姑娘之事事出突然,

将她接回相府不过暂时收留,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主母的地位,更不需以女人来讨好我。

”讨好他?他是怎么感受到讨好的?阮清欢都急出汗了,生平第一回,觉得自己的表现方式,

可能有问题?分明就是想保持距离,好聚好散,怎么就成了委屈求全,假意讨好?


更新时间:2024-06-14 1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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