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胡子鲜卑人瞬间瞪圆了一双绿眸。“大人,你不会真看上这个疯女人了吧?
咱大魏可不知多少好姑娘等着你呢,
这疯女人不过就是该长肉的地方比别人多长了二两……”“跟丢了你就回贺兰部放羊。
”独孤真冷冷的扫了大胡子一眼,不再理会他。大胡子无奈的拽了一把胡子,
叫了一个细瘦的矮个男子过来,安排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
随后独孤真又让属下去安置了那些受伤的房客,见新乐镇的衙役和医者都到了,才回了中庭。
围着着火的木楼走了几圈,最后,独孤真停在了火焰冲天的客房门前,
捡起地上的一块薄陶片,用手指搓了几下,又放鼻下闻了闻。果然,是桐油。“有趣,
居然有人浑水摸鱼,还把我也算计进去了,胆子倒不小。”扔了陶片,
独孤真再次看向云珩离开的方向。他独孤真的猎物,可没有跟人分享的习惯,算计他,
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一直跑到天蒙蒙亮,云珩才在一个小村落旁停下。深秋的早晨已经很冷,
路边枯草上结了一层白白的霜花,云珩跳下马,搓了搓手,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
发现呼出的气都发白了。“真冷。”云珩打了个哆嗦,居然怀念起大火的温暖来。
风棠下了马,一声不响的先把云珩的外袍递过去,又打开身后的包裹,
拿出一件带芦荻绣纹的夹绵裲裆给云珩穿上,而后翻出一小包蜜枣糕,脸色依然臭的不行。
云珩系好裲裆,只觉得暖和了不少,又拿过油纸包,迫不及待的打开,
结果发现自己满手都是干掉的血液,脏的不得了,只得悻悻的收回手,四处查看哪里有水源。
风棠指了指村子,“村里应该有水井”,说罢,风棠又指了指云珩的脸,“脏。
”云珩烦躁的搓了搓脸,只见一片片细碎的渣滓随着她的搓动落下来,竟然也是干掉的血液,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脸绷的难受,还以为是风大吹的呢。这么说,她糊着一脸血,
独孤真还把她摸了个遍?没想到恶名昭彰的北魏南部大人,人称北天狼的北魏国舅,
居然有这种癖好!一想到那只手在自己心口游荡,云珩就觉得浑身难受。背着风棠,
云珩悄悄把系好的裲裆又解开,拉开袍子领口往里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
云珩忍不住又骂了几句脏话。她的天丝宝甲上也沾了很多血,只是她跑的急,根本就没注意,
直到现在才发现,那些血全都被摸成了许多手指印,尤其她心口间,手指印极为密集,
形成了两大团密密麻麻的条形血渍。“风棠,快去找水!”风棠把马拴在村头的一棵枯树上,
赶紧进入村子找起了水井。水井就在村子里最显眼的地方,周围收拾的也挺干净,
此时已经有人早起打水,见有人从村外走来,便停下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扁担一丢,
那人拔腿就跑了。也难怪村民会害怕,云珩脸上还留着不少干血,浑身的煞气,
不跑等着被劫杀吗?
更新时间:2024-06-15 22: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