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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荔问:“她是谁?”小齐氏阴谋没得逞,觉得五千两银子是白花了,正着急着,一听问,

她扇子一合,就指向了薛荔身后的陆芫晴:“是她!”目光一下聚在了陆芫晴身上,

陆芫晴震惊着,又吓了一跳:“我没有,我没有!”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姐姐,你相信我,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薛荔盯着她,眼里流露出痛苦:“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姐姐我没有!”陆芫晴扯着薛荔的裙角,见薛荔扭头,她咬牙:“不是我,是三夫人!

她算计你,想要害你清白,我,我原来真的不知道!她找我的时候,

说了只是想要薛家的遗产,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些……姐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可我阿娘她病了,她快死了,姐姐的娘亲也是病死的,姐姐,你说我怎么能看着她病死?

”陆芫晴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捅了出去,小齐氏不敢相信,

把扇子一扔:“别信她这一派胡言!我和薛荔无冤无仇,凭什么害薛荔!”“我怎么知道!

”陆芫晴大吼,她生怕薛荔赶她走。早知道她就不跟小齐氏合作了,居然把她捅出来。

薛荔要是赶她走了怎么办?她要是现在被赶走,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与其去给别人当刷恭桶的丫鬟,她宁可在薛荔身边,薛荔中看不中用,她只要留在她身边,

她肯定能想方设法把薛荔的都变成自己的!但这一切都要被小齐氏破坏了!

陆芫晴磕头:“姐姐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阿娘真的……”陆芫晴直接就哭了出来。薛荔看着她这些把戏,

想起陆芫晴和陈祚被她发现的那一天,陆芫晴也是这么跟她哭的。说不是自愿,说陈祚纠缠。

对着陈祚,她不愿让她进门,她就直接两行泪,说她不愿因为男人,破坏她们姐妹感情。

哭得陈祚直接八抬大轿,迎她进门。现在这个机会,其实很适合让陆芫晴去死。薛荔在斟酌,

她不是心软,她是觉得如此轻易让陆芫晴了结,对不起那个她十月怀胎的孩子。

而且她很好奇,陆芫晴和薛氏的往来,除了这次的事情,还有没有和她说过别的东西。

薛氏又是用什么,说服陆芫晴合作的。陈祚,还是钱?薛荔眯了眯眼,低头道:“姑母,

我的丫鬟,我自己处理。可是三夫人……”她泫然欲泣。薛氏知道了她的意思,

“姑母会给你一个交代。”薛氏是失望的。她本以为像陆芫晴在信里说的那样,薛荔入了套,

失了贞,谁知道忽然反转,薛荔根本就没事。“先押三夫人下去。”薛氏不悦,

“等三老爷回来再做处置。”身后的人手一拥而上,小齐氏挣开,

指着薛荔:“我不信你没事,你也说了,那件衣服是有的!还有,若你没失贞,

你前面何以不说话,何以有那种反应,何三尸身上穿着的衣服为什么又乱得像是脱掉了!

”薛荔抿唇。小齐氏哈一声:“答不出来了吧!你还是失贞了!”薛氏微微转眼,

底下姊妹们静做一团。“我确实未曾失贞。”薛荔柔弱地低眼,“叔母若是有疑心,

那我一条条回答吧。第一,那件衣服确实是有的,可那日发生时,已经过了子时,

甲板上黑灯瞎火,是怎么看得到有墨竹?”“第二,我就和第三一同回答了吧。那日时间短,

朝廷的人来得快,何三只来得及脱掉自己的衣服,就死于箭下。我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

看到后……自觉似乎与失贞无异,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说的,

不是这个……”她语调轻柔,话里打着抖,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众姐妹想了想,

觉得很有道理。四夫人道:“我若是像薛侄女那么大,未曾出阁就看见男子赤条条的,

也会是又惊又怕,觉得自己失了清白。”眼睛的清白。薛荔轻轻看了四夫人一眼,

对面二十岁的妇人安抚地笑了笑。小齐氏听完,睁大着眼又要质问,可薛氏对她失望极了,

不给她继续破坏薛荔对自己好感的机会,让嬷嬷捂住了她的嘴,四五人把她押下去了。

“你三叔是个懂规矩的,等晚些他回来,姑母自给你个结果。”薛氏道。薛荔厌恶她伪善,

垂着眼应了。小齐氏被罚,陆芫晴也免不掉。薛氏大约是怕她把彼此的合作说出去,

说让人罚她,把陆芫晴带了出去,打了十五鞭子。等陆芫晴包扎好,重新回到她面前的时候,

她已经见过三老爷,在自己的房间里梳头准备睡觉了。她自然不会心疼陆芫晴,

有模有样地说了一番痛心的话,她便让人将她带去了柴火房。夏天烧煤,冬天洗衣。

这是陆芫晴让她做过的事。陆芫晴也不敢怨,哭哭啼啼地去了。第二日,薛荔还没起床,

陈若柳和陈杏菱就来了。“四妹妹在国子监写错了字,爹罚她今日抄一百遍,不能出门。

我和娘说,你受惊了,带你出门逛逛,娘给了我钱。”陈若柳手掌一翻,露出一个荷包,

“你看,有五十两银子呢,我请你。”陈杏菱睨着她,两手空空,太容易看穿。

陈杏菱心想:“失算。”两个人都是故意来跟她攀亲近,薛荔想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绝非为了加深姐妹感情,图的都是她爹娘留下的遗产。薛荔冷笑,还是答应了出门。

梳洗并不用多久,因为没有早膳。不是她不想吃,是她才问,陈若柳就拉着她出了门。

说要去外头吃,而且直奔一个地方,全京城最贵的金水楼。本来以为她们只是想要讹她一笔,

像前世一样,吃完了再借口说自己钱不够让她付,可却没那么简单。她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

正吃着流沙糕,便见到楼下停了一辆稀松平常的马车。那马车与一众马车几乎相同,

唯有一个地方:车辕上刻着一个沈字。那是她未婚夫,当朝太子少师沈敬衣的车架。

陈若柳想做什么,引她到金水楼见她的未婚夫,就不怕坏了薛氏的打算?


更新时间:2024-06-19 11: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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