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八月,应天府。秋风萧瑟,一声孤雁啼鸣,打破了紫禁城的沉寂。城墙上,
随风飘扬的白幡被摘下,宫中的内侍和宫女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将那挂在宫殿屋檐上的丧灯、丧布依次取下。众人的脸上,如释重负,国丧结束了。
对于他们而言,死去是太子还是藩王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清楚,
不久后就会有一个新的太子,或者是太孙……三月前,朱标出巡归来没多久,突然暴毙,
天下震动。沉寂了数年的锦衣卫再次出动,应天府内人心惶惶。直到七日前,朱标入葬东陵,
锦衣卫再次偃旗息鼓,府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试问天下之大,
真正为朱标薨逝而感到伤心的人又有多少?实际上屈指可数。至少在那紫禁城中,
端坐在谨身殿皇位上的那位老者,是真的悲痛欲绝。大明的缔造者,权势最高,
杀伐果决的洪武大帝,喘着粗气,身子坐的板正,满面老态龙钟,好似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就连喝口茶都要咳上一阵。“皇爷爷,孙儿才德浅薄,难堪大任。
”“恳请皇爷爷在诸位叔叔中另择储君!”大殿中央,披麻戴孝的少年面容悲戚,
猛然跪地叩首。他单薄的身子发颤,不时还发出抽泣声。大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