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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一家人各个肚皮溜圆,

小盈盈一吃饱就黏到南春婉身边,抱着妈妈手臂,各种撒娇,

小手还不停地握着拳往南春婉棉袄口袋里放,估摸又是小丫头新捣鼓出来的啥玩法。

这招人稀罕的小模样看的戴柏夫妇频频对视。

戴松照常帮着收拾。

有了第一次,江卫琴和汤丽萍也不那么惊讶。

反倒是可怜了戴树志和戴柏父子俩;

戴树志因为左脚先下炕,犯了江卫琴的新家法,被罚整个冬天都要给她洗衣服。

戴柏暂时还不会有事,只是汤丽萍不知道从哪翻出个半人高的大酒坛子,说是要给他泡酒喝。

父子二人看在屋里忙的和陀螺一样的戴松,眼底都多了几分“怨毒”。

分家!迫在眉睫!

等戴松哄睡了盈盈从偏房出来,南春婉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因为靠近水暖片,她的被子卷的也没那么紧。

戴松看在眼里,心里松快不少,媳妇儿是愿意接受他的好的。

只是当他弄好了一切钻回被窝时,媳妇儿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妈今天把钱悄悄塞给我,我没要……”

“嗯,没错呀。”戴松柔声赞了一句,

“过去我一点活儿不干,还要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全靠你们养着,现在往家拿钱了,先补贴家里一点是本分。”

“……”南春婉在被窝里没有动静。

等戴松闻着媳妇儿头发淡淡的香味,困意上头便睡着了,南春婉才转过身子,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戴松嘴咧的老大,不知梦见啥了,搁那傻乐。

南春婉杏眸水润,嘴角勾起弧度,紧了紧手心里的大白兔,也缓缓闭上眼睛……

之后的几天,戴松坚持跑步上山。

上午帮着二憨运马鹿肉,下午就去采茶,

期间都绕过二憨原来的地洞,只有切身经历过才会知道黑熊的可怕,

他这会儿枪都没有,万一那黑熊爬出来了还继续住那,他过去不就是去送外卖?

所以戴松每天摘完茶就早早回家,也省的家里人担心。

那晚家里人虽然没找戴松麻烦,但第二天戴松就发现,侵刀找不到了,绑腿都没了。

戴松无奈,追着江卫琴好一通解释:

“妈,这两天运气好,新人手气旺,平时真的就是赶山溜套子……”

江卫琴才不情不愿把绑腿还给他,而这几天只背回来十几斤树叶子,不见一点荤腥,也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戴松没找到侵刀,就把家里的小锄头带去山上了。

二憨的新窝他爬进去看过,和地洞比确实是小不少,不过胜在采光和通风。

戴松就拿小锄头帮二憨把里面掏大了一圈,顺便把边边角角突出的地方全给锄平整了,

这让戴松好一阵得意,不停朝二憨显摆自己的手艺。

这给二憨“高兴”的!

撅着唇皮子一个劲推戴松出去:

你走你走!把俺蹭痒的地方都给刨没了!

戴松笑呵呵地赖在洞里,被二憨推的晃晃悠悠,还别说,挺舒服。

最后是二憨在洞里解决了一泡,他呆不住了才下了树。

而肾经茶的量远超戴松的想象。

原本以为再摘一次就能摘完,结果愣是每次摘到快结束的时候,又发现一片。

戴松一连摘了四天,第五天检查了一圈,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了,这才放过最后一点,给此地留点根儿。

回到家,戴松照常拿出圆竹匾趁着还有太阳晾晒茶叶,却听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呼唤:

“哥!”

“嗯?”戴松转过身,眼角带笑,

“小茜!怎么今天回来了?咋回来的?”

只见妹妹戴小茜小跑着从屋里出来,

她穿着一身浅灰棉袄,内里衬着白色高领毛衣,

双麻花辫随着她的脚步在身后摇摆,

眸子和江卫琴一模一样,水汪汪的又不乏灵动,笑起来两个梨涡浅浅,给人十分的温婉感。

她正在抽芽的年纪,仅仅一个学期不见,模样完全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个子只稍比南春婉矮一点,站在戴松面前俏生生的,散发着青春气息,

如果不是重生,戴松想破头都想不到,性格开朗的妹妹怎么会寻短见。

“县里坐小火车回镇上,镇上正好有回咱们屯的拖拉机,就和同学一块儿拼回来的。”

“同学男的女的?”

戴松“嗅觉”敏锐,非常时期,他必须非常小心。

“女的~”戴小茜一跺脚,

“哥,有必要管的这么宽吗?”

“嗯??”

戴松眉头一皱,

“啥意思,那就是有男的呗!”

“没有!这是啥呀哥,看着好怪啊。”

“不许扯开话题!”

戴松曲握手指,轻轻在妹妹脑袋上一敲。

戴小茜吐了吐舌头,

“开拖拉机的大哥行了吧~”

“喔。”

戴松放心了,小心地把肾经茶铺在圆竹匾上,

见戴小茜有样学样帮着铺,嘶了一声,

“你同学叫啥?”

“哥~!”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真的是,咋几眼了呢,鼓腮瞪眼的,和母豹子似的。

诶?你想不想吃母豹子?

哥前几天在山上发现一个水塘子,里面应该有不少。”

戴松说的母豹子并不是真豹子,而是指东北林蛙。

在东北,肚子黄的公林蛙叫公狗子,肚子红的母林蛙叫母豹子。

母豹子一肚子油和籽,和大酱一块儿炖土豆子味道极其鲜美,

而且林蛙营养丰富,能调理生理机能,对女性身体好处极多。

在后世,母林蛙的价格至少要三百一斤。

戴小茜一听有母豹子,也有点馋了,

学校里能吃的不多,价格又贵,一去半年时间,她感觉自己都瘦了不少,便甜甜地道:

“想~”

“好,帮哥把这些晾了,过两天哥去塘子里扣去。”

“嘿嘿~”戴小茜眨巴眼眸,“哥,我咋感觉你变样了呢?”

“有吗?”戴松嘴角有点压不住了,“我哪也没变啊,可能是你们不够了解我吧。”

“不是。”

“嗯?”戴松一脸期待,绷脸绷的很辛苦,妹妹也发现他上进了,那说明他最近在家人眼里长进真的很大。

“哥你现在变糙了,不像我去学校之前,白白嫩嫩和小白脸似的。”

“……”戴松嘴角抽抽,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兄妹二人就这么在院子里铺茶叶,过了没一会儿,江卫琴带着俩儿媳从屯子里回来,

镇上明天有面粉厂的人带设备来屯里收碾玉米面儿,屯长今天特意通知大家伙儿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别错过了。

婆媳三人见到了戴小茜,一个个顿时眉开眼笑,小跑到她面前,三两下把戴松挤边儿去了。

几个女人围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连晚饭都是差使戴松先去准备。

江卫琴更是大手一挥,

“小茜呐,晚上让你大哥和你爹睡去!咱们几个睡一块!”

“嗯呐!”

“嗯!”

汤丽萍和南春婉都很喜欢这个小姑子,连连点头。

就在戴松苦着脸去院里舀水洗菜的时候,院外传来了谢书包的声音,

“松哥!”


更新时间:2024-08-14 02: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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