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门开了。
估计是一大片人站在门口,议论声像围绕在我耳边的苍蝇一样,立体又烦人。
首先是长乐公主义愤填膺的声音:“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你。”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还被兰辞紧紧握在掌中。
周回立马呵斥道:“公主,慎言!”
“她怎么样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疾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拉入他怀中,颤抖的指尖见我的手从兰辞中抽出:“央央,你怎么样?”
我抬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不过原本他心中的形象却一点点崩塌,从鲜衣怒马少年郎到如今好不成熟一男的。
我其实不太爱动脑,但今天难得回想了一下从认识他到以来的所有经历,发现了一个事实。
周回他不蠢,相反他聪明的要死。
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独自在他家的后果,以及绿芜,他培养的侍女,一个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
“周回,你为什么要将我留在京城?”
他将我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央央,不要怕,以后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以后我们搬出去,就剩我们两个…”
不合时宜的,他轻声说着无关紧要的誓言,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两样。
也从这狗叫中听出了他的意图,他想让我依赖他。
脑海中回忆起在村子里二赖子找麻烦那段时间。
他把人踹出门后,麻烦其实没有停止。
相反,隐藏身份的他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个莽夫。
他就被县令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走了。
二赖子威胁我:“如果不想让他死在牢狱里,现在委身给我当妾室还来得及,要不然连你一起抓。”
婶子苦着一张脸:“民不与官斗,这可怎么办呢?”
民不与官斗,官可以啊。
因为不缺钱,我找到了当地最好的讼师。
不得不说花了钱的就是好,写得我听完都觉得我好惨一女的。
我倒没有直接拿着这份诉状直接上公堂,而是先去当地最有名的书院门口大哭一番。
戏演得不错,立马吸引了书院院长——当地大儒。
他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正统儒家学士,听得义愤填膺,跟着我就去衙门敲鼓。
二赖子和县令的关系显然还不足以让县令在大儒面前丢名声的程度。
就这样没到两天,周回就被放了出来。
我赢得漂亮,周回当时笑着夸我真厉害,可如今回想起来,他当时除了高兴外还有一丝丝的不安。
而这样的不安在他要我同他一起回京城,我没立马答应时放大到了极致。
回了京城后,他也一直承诺道:“央央,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而我贫嘴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现在想起来,当时他也说我很厉害,其实他不是很希望我那么牛。
哦,该死的大男子主义。
更新时间:2024-08-16 04:5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