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还记得五年前,我提出离婚时。任佳滢曾哭着求我不要走,说资金的事她会想办法解决,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故意刺她,“你拿什么解决,你有那个本事吗?”她拽着我的胳膊,
哭的那么心碎,不停的摇头。“我会努力的,阿砚,你别丢下我。”“我求你,
别走……”每每回想起那晚,我都心如刀割。任佳滢恨我是应该的,
可我没想到她会报复在我外婆身上。听说那个年轻男人又来医院了,任佳滢让人拦住他,
自己匆匆赶到。看清男人的样貌时,任佳滢脸色大变。“徐子尧,怎么是你?!
”徐子尧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死后便将外婆托付给了他。
只不过前阵子他去国外谈生意了,没能及时看住外婆。“你还好意思问我,任佳滢,
是你把阿砚外婆气进医院的!”徐子尧大声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外婆年纪大了,
经不住这样刺激吗?!”任佳滢没理他。视线冷淡的环顾了一圈,或许是在寻找我的踪影。
最后才冷笑道,“谁让肖时砚非要当个缩头乌龟。”“和这样的人当朋友,
你居然也不嫌丢人吗?”“你……”徐子尧气红了眼。任佳滢偏头吩咐助理,
她要让医院停止对外婆的治疗。氧气面罩被拔掉。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响。
我的灵魂疯狂挣扎着想要阻止,尖叫着不要。徐子尧吼道,“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法的!
”任佳滢一脸的不以为然。“只要对外称是医疗事故就行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家医院,
是谁投资的,又是谁说了算吗?”“好,你牛逼。”徐子尧咬牙切齿,“我们转院行了吧!
”“转院手续需要家属来办理。”“徐子尧,你没资格。”任佳滢轻描淡写一句话,
让徐子尧近乎崩溃。他用力捶了一下墙,拳头渗出血迹。“那你想怎么样?”他语气悲哀,
“任佳滢,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阿砚外婆?”任佳滢笑着说,“很简单,
让肖时砚出来见我。”徐子尧想都没想拒绝,“他来不了。”嘴角的弧度僵住,
任佳滢声音残酷无比。“那就让他亲爱的外婆去死好了。”7话音刚落,徐子尧疾步上前。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阿砚……”在他快要碰到任佳滢肩膀的时候,
跟在一旁的几名保镖轻松钳制住他。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徐子尧痛苦的惨叫出声。
我也跟着痛苦,心急如焚。任佳滢悠悠反问,“我为什么不能?”“肖时砚当年怎么对我的,
你应该很清楚。”发现挣脱不开保镖,四肢都被禁锢。徐子尧只能扯了扯嘴角,
露出讽刺的笑。“是啊,我太清楚了。”“任佳滢,我知道的东西比你要多多了。
”我曾经拜托过徐子尧,对我的死因保密。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儿,无非是我命不好,
得了癌症。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钱治病呢。
甚至还不能保证一定能康复,只是有概率。我赌不起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公司正是艰难的时候,这是我和任佳滢共同的心血。看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我终于下定决心。我骗了她。徐子尧答应过我,这件事会永远烂在肚子里。可是现在,
我宁愿他快点说出真相,别再受任佳滢的折磨。我看向任佳滢的脸,她也在笑。
嗓音又轻又冷,“哦,你还知道些什么呢?”徐子尧刚要开口。任佳滢又自顾自往下说,
“你是知道他在富婆的床上是怎样卖力讨好?”“还是知道他拿到了多少钱,
过的有多么潇洒快活?”徐子尧重新闭上嘴,脸色发白。“这些事我不感兴趣。
”“他太脏了,会污染我的耳朵。”任佳滢把玩着昂贵的钻石耳饰。她眼底的轻蔑,
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全都在深深刺痛我的灵魂。比起当年,我病痛缠身。
因为吃不起止疼药而在地上打滚,不停的用头撞着桌子,希望让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
现在的感受,更加令我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徐子尧不能理解任佳滢怎么想的。“既然如此,
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见到阿砚?”任佳滢告诉他,“我只不过想让他也尝一尝,
跪地求人的滋味。”徐子尧看着任佳滢的眼神充满失望,还有怜悯。他说,“没这个机会了。
”任佳滢讽刺道,“肖时砚还是不愿意现身吗?”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死寂。
在任佳滢快要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徐子尧艰涩开口。“阿砚,已经死了。
”8任佳滢有一瞬间的怔愣和错愕。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神色恢复如常。“死了?那挺好的。”“正好让他外婆一起去陪他吧。
”似乎没想到任佳滢会是这个反应。徐子尧瞳孔猛地瞪大,眼底布满血丝。“任佳滢,
你还是人吗?”“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阿砚死了,他死了!”任佳滢不耐烦的打断,
“够了!”“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有意思吗,肖时砚不就是不敢出来面对我。
”“假死这种借口,亏你们能想出来。”当年我说谎骗她的时候,她信以为真。
现在徐子尧告诉她实话,她反而不信了。我叹息一声。任佳滢,如果哪天你自己发现了真相。
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9或许是觉得无法沟通,徐子尧闭上了眼,不想再看见她。
这幅样子让任佳滢更加恼怒。她看向病房里危在旦夕的老人,仿佛间,
更新时间:2024-08-27 09:3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