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皮肤黑黄黑黄的男子,叼着一支烟,歪斜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根尺多长的水管。
他就这样斜着脑袋打量着顾秋,用水管不断的敲打着手心。
“你们想干嘛?”
看到这些人,顾秋马上意识到,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对方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
但他相信,这些人找上自己,绝对事出有因。
到底是谁呢?对自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顾秋一时之间也不敢武断。
叼烟的男子拿起水管,指着顾秋问。
“你就是顾秋?”
顾秋道:“是又怎样?”
“是就给我打!”
顾秋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嚣张地吼了起来。
手里的水管一挥,其他人都扑了过来。
“哎哟!”
嘭——
顾秋看在眼里,迅速一个侧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手为强,将站在自己正面的混混放倒。
一个侧踢之下,对方惨叫一声,一百多斤的身躯,像个沙包一样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水管,落在了顾秋手中。
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用常规以众欺寡的打法,用拳头,用脚来踢顾秋。
顾秋随手用抢来的水管一挡。
几个人防不胜防,一拳砸在水管上,痛得他们连眼泪都出来了。
顾秋也很久没有搞这种剧烈运动了,还是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跟一个师父学了半年。
原以为进入仕途,不再需要这些东西,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
顾秋这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工夫,但对付这几个小混混还是不成问题。
更重要的是,对方料定他不敢主动还手,哪知道他居然抢占先机,突发制人。
刚刚完成这套动作,就被他放倒了一个,另外两个的手打在水管上,暂时失去战斗力。
殊不料背后一个家伙,悄然从地上摸起一块红砖,在顾秋对付正面三人的时候,砰地一声砸在顾秋的头上。
顾秋吃痛,反手一水管,打在对方的脖子上。这人惨叫一声,直接倒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混混,看到顾秋居然会两下子,两腿一软,一下子坐下去。
“别,别,别打了!”不打了行啊!
顾秋一脚踩上去。
“说,谁让你们来的?”
第一个被顾秋放倒的黄黑黄黑的男子爬起来,给顾秋递了支烟。
“这位兄弟,我叫黑波,今天的事情算我们冒犯了。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就此揭过?”
顾秋瞟了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黑波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黑波说到做到,既然拿了人家的钱,事情又没办成,当然不能透露东家的身份。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见到你都绕着走,绝不为难。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顾秋暗道,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
与其跟他们计较,不如想其他的办法。
“那你们就滚吧!”扔了水管,拍拍手,顾秋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哥,就这样放过他?”一个小弟爬起来不甘心地道。
黑波一直看着顾秋的背影,直到他上楼去了,才骂了句。
“真不长眼睛,难道没看到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吗?万一他有什么背景,搞死咱们那是分分钟的事。”
“可也不能让人白打一顿,否则以后我们怎么混啊?”
黑波脸色一变,骂了起来。
“想要混好之前,首先要保住这条命!笨蛋!”
几个人泄气的爬起来,开着面包车一溜烟走了。
顾秋回到出租屋内,才感觉到后脑勺有点痛。
伸手一摸,挂彩了!
第二天,顾秋是戴着帽子上班的。
陈燕惊讶的问。
“你怎么啦?”
太奇怪了,大热天的,耍什么酷?居然弄顶帽子戴上。
顾秋只能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下,破皮了。
陈燕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
但顾秋不明说,她也不好追问。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对这个小男生就多了一些关注。
而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虽然不说,顾秋心里却非常明白。
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谢毕升父子。
想来谢毕升堂堂一个老总,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儿子谢步远。
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馊主意。
由此分析,谢步远与从彤的关系,应该是出现了危机。
谢步远因此迁怒于自己。
顾秋要找到这个证据并不难,但他没有急于去证实。
对于谢步远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谢毕升也非常头痛,昨天晚上带着儿子去从家登门,提到这桩婚事,没想到从彤反应激烈,坚决不同意和谢步远结婚。
谢步远气死了,跑出去后,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让谢毕升在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嘛?
昨天晚上谢步远坚持说,从彤的变心与顾秋有关,他要去找人报仇。
谢毕升觉得有些勉强,顾秋去大秋分部才待了二天一晚,他怎么就能把从彤给勾走?妖怪吗?
不管怎么说,事情是顾秋去了之后才发生的。因此,谢步远把这个责任推到了顾秋身上也不为过。
大清早的,谢毕升黑着脸,打电话到办公室,让顾秋过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谢毕升对顾秋的恨,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儿子,主要还是他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桌上的电话响起。
“谢毕升吗?叫你们办公室的顾秋过来一下。对,二把手的办公室。”
更新时间:2024-08-30 07: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