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飘过,俯瞰大地,一片枫红,热火的气息仿佛让这个地域显得不那么凄凉。
一缕轻风吹过,带动了落在地上的枫叶,在空中飘扬。风停,刚好飘落在男孩的运动鞋上。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继续和轮椅上坐着的人聊天:“嘿!过两天可就是我生日了,到了那天,
你可得满足我个愿望啊!”男孩十分活泼,一边拍着话中人的肩膀,一边推着轮椅,
脚步很轻快,推的却很慢。此时正好有一片枫叶落在男生腿上,他的面容略显憔悴,
但仍能感觉到他的温柔:“我怕我到不了那天就死了。
”本来还在和椅子上的大爷打招呼的男孩略微皱了下眉,明显很不乐意听到这句话。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轮椅前,蹲下身子,直视着男生的眼睛说道:“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说完,他用力握了握男生的。
白夕照轻笑了一声,还在把玩手中的枫叶。马颂今突然加快脚步,
让白夕照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轮椅的速度逐渐加快,风从脸上吹过,
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瞬间开朗起来。是风,也是自由的气息。马颂今一边推着轮椅奔跑,
一边开心的吼着,路过的时候,旁边的大爷也跟着笑起来。白夕照抓紧轮椅也没忍住笑,
仰头大声说马颂今。“你疯了?!你这是返祖回猴子了吗?马颂今!”马颂今大声笑着,
随后缓缓停下,有些累,扶着论语轻喘气,抬头看着白夕照。“那又怎样?
人生在世不疯点怎么能行?哈哈哈哈。”他这一笑,旁边的眼光都瞩目过来。
白夕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也没憋住笑。马颂今重新调转轮椅方向缓缓地推着。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向住院部走着,夕阳落下,霞光照射着有点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了。
轮椅上的男生,职业是律师,今年27岁;推轮椅的男孩,已退学目前无职,
今年22岁。 白夕照在大学时兼职做马颂今的家庭教师,他出生于单亲家庭父亲早逝,
母亲被家暴致双腿无法直立,并不富裕贷款上的大学。 马颂今是试管婴儿,
母亲独自经营一家小公司,对他很好,很宠溺,处处维护,但并没有惯出坏毛病,
因为…也会打他。 出价很高,教学效率很高,不出两年成绩就有了卓越的提升。
他们并没有把白夕照请辞,反而在这两年里假期兼职的时候都会让住在住在家里,
有时候也会接白夕照的母亲来住宿,好让他照顾。 一切都很好,没有不会发生的变故,
在17岁那年马颂今的母亲车祸离世,他自此抑郁不振,成绩一落千丈,五次自杀未果,
精神状态极差的他被迫退学。 白夕照一边工作一边照顾马颂今和母亲,很快,
不出两年就完全走出来了。 之后的他就一直在来回奔波,端盘子,洗盘子,拧螺丝,
当保安都做过。最后还是在小区一直当保安了。 每天还方便照顾白夕照的母亲,
和整个小区的人都很熟,因为就这一个大门,连路过的狗他热情都会打招呼。
他们的感情本应该很好的。 生活往往不会一帆风顺,就在一年前的一个清晨,
马颂今突然接到了一通来自白夕照同事的紧急电话,对方语气焦急地说:“喂,你好,
请问您是白夕照先生的家属吗?我是他的同事,情况非常紧急,请你立刻过来一趟。
他目前正在市中心人民医院,今早刚到单位,在电梯里突然就晕倒了,现在还在抢救!
”医院的背景噪音很大,使得马颂今有些难以听清,但这不应该是个安静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