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朝廷腐朽,官宦干政,幼帝频替,无以抑势。群雄割据,豪强崛起,诸侯争霸,
天下动乱。有少年为存乱世,遂执兵抗门,一步至传奇。......今日,
沉寂已久的富春西城,一条老街突然热闹起来,不仅锣鼓喧天,一府邸更是张灯结彩,
红喜满天。按理来说,这兵荒马乱之世,本应严守克己,低调行事才对,如此这般明目张胆,
高调张扬,有违乱世求存之道。不过看到那朱红大门之上,悬挂着的巨大金字匾额,
镌刻着李府两字,也就让人不觉得奇怪了。在这富春一带,李氏是本地旺族,现任家主李永,
曾任富春县令,其妻徐氏也是当地名门徐家的千金。这李永得益于两个家族的支持,
势力在富春发展极快,向上控制了当地朝廷官场,向下收罗地痞恶霸,扩充私军,
势力庞大至极,在富春县李永是当之不愧的地下皇帝。而李府今天之所以如此热闹,
正是因为今天乃是李永五十大寿,与之交好的各方人士纷纷前来露脸祝贺。酒席之中,
一偏僻角落,一个长相温文儒雅,身材清瘦之人正举杯消愁,时而对着正堂怒目而视,
好似心情极为不好,而旁边一个长的唇方口正,相貌堂堂之人又不断劝说着什么。“刘大哥,
既来之则安之,我看这事还是以后找这姓李的讨个说法较为妥当,今日毕竟是人家的寿辰,
要是当众扶了他的面,这也算咱不识礼数不是,再说了,这兵荒马乱的世道,
只要令妹能安安生生的活下去,不比什么都重要吗?你今晚要是闹事,连累了令妹,
那可就得不偿丧了啊。”这相貌端正的虎相少年,原是陈留郡宁陵县己吾村人士,名叫典韦,
从小就跟着一位落魄武师习武,那武师身份神秘,直到死了也没有告诉典韦他的真实身份,
只说他早年另有一弟子,叫典韦他日若是相遇,自可师门相认。而和典韦同桌而坐之人,
名叫刘温,比典韦稍长几岁,是陈留郡襄邑县一商贾之子,从小研读四书五经,
拨弄琴棋书画,颇有几分才气。典韦在外游历之时,偶然遇见刘温,两人性情相投,
结为了知己。这乱世当道,生存已本不易,何况刘家以经商为生,
绑定豪强势力自然成为生存之道。一次李永路经襄邑,偶遇刘家小妹,惊为天人,
并想纳妾做小,而刘家正有意攀附强大势力,见李永势力不俗,并不顾刘小妹的意愿,
将刘小妹嫁了过来。这刘温书生意气,虽然心疼妹妹,但无力改变结局,
只能借此机会偷偷前来看望妹妹。而这李永称霸一方,又是生性好色之徒,
把刘小妹娶回家之后,一段时间便意兴阑珊,对刘小妹也不管不问,
而他的原配妻子徐氏又是心如鸡肠之人,对李永在外朝三暮四本就怀恨在心,
看到李永的小妾们个个貌美如花,更是心生嫉妒。因此,
李永所有的小妾在失去李永的宠爱后,都逃不过徐氏的折磨和刁难。刘小妹也不例外,
在失去李永对她的宠爱之后,徐氏就对她百般刁难,但刘小妹为了刘家不失去李永这棵大树,
自然只有选择默默忍受。而刘温现在如此生气,就是和妹妹见面之后,
看到妹妹手臂上有淤青,了解来龙去脉之后,忿忿不平。
典韦看着逐渐酒醉的好友也是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刘家并不打算放弃李永这个靠山,他一个外人就更是不知该如何解劝。
刘温几碗冷酒下肚,越想越气,借着几分醉意对着典韦道:“这姓李的算什么东西,
无非占着家族一点势力就目中无人,为虎作伥,他那刻薄的夫人更是蛇蝎心肠,
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典韦闻言,赶紧伸手捂住刘温的嘴巴,四下看了一圈,
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言语才心里一松。随后小心翼翼的拉着刘温道:“我说刘大哥,
此话甚言啊,若是让别人听见,又得惹出是非来。”刘温本就七分醉,
不顾典韦阻拦又喝了一碗酒水,见典韦劝自己,心中对李永不满之情更甚,
嘟囔着要起身找李永讨个说法去。典韦见刘温已醉,刚想带刘温离开,以免惹出事端,
就见主家李永手提酒壶,端着如意杯,已经逐桌敬酒过来了。典韦见状暗叫大事不妙,
但是见李永过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拉住刘温,尽量不让他失态。只见李永身穿鱼贯华服,
头戴紫金帽,身材臃肿,大腹便便,举杯到此桌时,看到刘温已成醉态,
眼中不喜之色一闪即逝,不过并未说什么,仍招呼众人饮酒。刘温虽对其不爽,
但是被典韦拉着,也没有醉酒失态,但是当李永即将离开之时,刘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愤怒。
“站住。”刘温突然拍桌而起,怒道:“好你个李大郎,人前衣冠楚楚,像个谦谦君子,
背地里让你那恶毒媳妇尽欺负我妹妹,你眼中可有羞耻二字。”被他叫住的李永,
脸上横肉一动,微皱眉头,有些恶狠的说道:“小舅哥,你要是喝多了,
我劝你乖乖回去休息,不要惹事。”刘温正想继续怼人,一边的典韦赶紧起身拉住他,
不让他再说话,并对着李永弯腰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他喝多了,胡言乱语,
我这就带他走。”典韦手上一用力,不再给刘温说话的机会,架着刘温就撤了出去。
李永眼里冷芒闪动,看着典韦和刘温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后又满脸笑容的继续敬酒。
第二天,酒醒的刘温对昨晚冒失的行为又颇感后悔,妹妹在李家地位本就微妙,
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她日后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了。思念至此,刘温放心不下,
还是决定买些礼物到李家向李永赔罪才是。典韦本想跟着去,以免刘温吃亏,
但刘温觉得这是自己的家事,不想让典韦参和其中,答应一定收敛脾气,好生赔罪。
见劝不过刘温,典韦只好跟着他买了礼物,送他进了李府,而自己则回了客栈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刘温回来,典韦心中微微不安,
趁着夜色摸到了李府高墙之下。李家私军虽然不驻扎在李府,但是李府依旧戒备森严,
有巡逻队不说,还有卫队驻守。说起这卫队,就不得不介绍一番,
李府有两支李永重金打造的卫队,一个叫青狼卫,
其中大都是李永收服的地皮蛇头、乡绅恶霸,武力值虽然整体不高,但是胜于人多。
另外一个叫黑虎卫,里面基本都是各种原因而屈居李家的江湖高手、亡命好汉,
人数虽然没有青狼卫多,但整体战力极高。因此,这青狼卫的地位远远不如黑虎卫,
这些站岗放哨的苦活自然也就是青狼卫来做。典韦从一处稍矮的院落翻入李府后,
就趴在一处不起眼的建筑上观察起来,虽说站岗巡逻的是青狼卫,
但是说不好一些重要的住处可能就有黑虎卫的人,所以典韦也不敢乱闯。
而且这李府作为李家中枢之一,名义上叫府,实则规模极大,虽然没有皇帝住的那么夸张,
但是楼宇林立,鳞次栉比,府中还有园林鱼池假山等等应有尽有,
典韦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寻找。昨日还热闹非凡的李府,此刻已寂静无声,
除了几个重要的交通口有卫兵站岗外,就没有其他动静了。典韦观察了一会后,
又潜入了一树干之上,蛰伏观看,慢慢寻找可疑之地。突然,在一个偏房之中,
两个小厮鬼鬼祟祟,先是探头出门看了看左右,没人之后俩人才合力抬了一个麻袋出来。
典韦眼尖,一眼便看到此麻袋沉重之极,况且半夜俩人鬼鬼祟祟,一定没好事。
所以观俩人动向后,选择偷偷跟了上去,那俩小厮抬着麻袋从偏门出,
遇到站岗的卫兵也没人上前盘问,之后一路出了门,在门口找来了一辆推车,
把麻袋往上一扔,推着车子就往后街而去。一路上两个小厮骂骂咧咧,
对话被尾随的典韦听个正着。“嘿,你说,这是何必了,鸡蛋碰石头,非要硬碰硬,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这下可好了,把自己小命玩完了不说,还连累我们哥俩给他擦屁股。
”“谁说不是呢,那得罪了大夫人那还能有好,不要说一个小妾了,家里就是那些正妻,
有谁敢和大夫人作对的,不过那刘美人身段确实妖娆,我可眼馋好久了,
这下彻底得罪了大夫人,说不好等会也得叫咱哥俩处理尾巴呢,反正横竖她都是个死,
那死之前不得先便宜一下咱哥俩吗?”“嘿嘿嘿…有道理,那我们赶紧处理完这死鬼,
紧着回去,这美差可不要被其它人给捡了便宜…”典韦在后听着两个小厮如此言语,
心中一惊,起先他想着就算两家人闹得再怎么别扭,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此刻听到这两小厮对话,那麻袋里装的分明就是刘温。想到此处,典韦再也等不及了,
等到两个小厮进了一处小路后,他不再留手,几个大步上前,
一人一个掌刀就把个两小厮放到在地。等他着急把麻布口袋一揭开,
里面躺着一个鼻青脸肿之人,不是刘温还能是谁。典韦轻呼两声刘大哥不见他有反应,
用手一探刘温脉搏,早已没了气息许久。典韦又惊又怒,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
怎么此刻就阴阳两隔了…典韦一把拉过来一个地上的小厮,用手在他人中之处使劲一掐,
那小厮嘴皮顿时皮肉绽开。那小厮吃痛,被活生生疼醒,一睁眼看到竟有人阻碍他们办事,
还敢伤害自己,恶俗嘴脸一下就跳了出来。“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竟敢阻碍我李府之人办事,我看你是活的…”典韦正气怒之中,还不等这小厮话说完,
一记耳光扇过去,直接把小厮想叫嚣的话打回肚子里去。“你给我听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再叽叽喳喳的,这个人就是你的榜样。”典韦先是冲着那小厮恶狠狠说道,
随后右脚踩着另外一个躺在地上的小厮一使劲,就把那小厮脖子生生踩断了,
那地上的小厮身子只是一抽,就彻底不动了。典韦手里的小厮目睹此幕,裤裆一热,
直接就给吓尿了,他平日里占着李府的名头到处欺压弱小,哪里见过这等要命之事,
一下就被典韦这手吓破了胆。典韦拧着眼前毫无斗志的小厮,
更新时间:2024-09-03 12:3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