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命,我只想单纯地控制住他。”
“但是为了让他不成为我登基后的威胁,我暂时还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所以,她这是想自己当皇帝,但是又忌惮裴川手中的兵权。
在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控制裴川之前,她不愿提前进行王朝的更替,所以将我身死的真相瞒了下来。
原来我被利用了,很快裴川也要被她利用了。
9
万淑容将裴川请去了自己的小院,给他做了好几道拿手小菜。
自从那次的枇杷酥后,这些时日,他们二人几乎每顿饭都是一起吃的。
饭菜里被下了药,每次万淑容用完饭菜后都会自己偷偷地服下解药。
而我每次就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裴川吃下那些有毒的饭菜。
我有些不解,裴川做大盗时的谨慎都去了哪里?
入夜,我陪着裴川一起飘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两个人正在等着。
其中一个人我认识,是裴川的手下副将,李赫。
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看样子像是个郎中。
“李伯,有劳你了。”
裴川对着那老郎中拱手作揖,而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李伯开始为他搭脉,李赫站立在一旁。
这李伯我未曾听裴川提起过,大约是这次出征才认识的,看样子经常给裴川看病。
我舒出一口气,他对万淑容还是有点警戒心的。
李伯抚摸着胡须,微皱着眉,良久终于开口。
“将军没有猜错,将军身上确实中了一种毒。目前毒的份量很轻,不易察觉,看来下毒之人很是小心谨慎。”
李赫听了李伯的话,立刻紧张地看向裴川。
裴川脸上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李伯接着开口。
“不过这毒好像并非是想要将军的命,倒像是蛊毒。”
蛊毒,这就是万淑容控制裴川的手段?
“这种毒积累到一定份量就会让中毒之人痛苦不堪,需要每月服用特定解药才能压制。”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裴川手中的兵权岂不是由万淑容间接掌控。
“好歹毒的心思,将军可猜到下毒之人是谁?”
李赫焦急地开口询问,裴川沉默不语,视线注视着面前的一碟子枇杷酥。
而后裴川询问李伯是否有解药,李伯说自己能制。
听到李伯肯定的回答后,我这才放下心来。
李伯走后,裴川来到书案前,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封书信,放在了桌上。
只一眼,我便认出这是当初我亲手写给裴川的和离书。
10
裴川将和离书展开,放在了书案上。
我这才惊恐地发现和离书上有血迹。
这血迹不是我的,那会是谁的,难道是裴川的?
李赫在一旁唉声叹气。
“将军,您还想着她吗?”
“当初您伤得那么重,她就立刻派人大老远地从京城送来了和离书,这是生怕自己守寡吗?”
“住嘴!”
裴川冷声呵斥,李赫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
裴川深情地看着那封和离书,手指不停地来回摩挲着纸面。
他叹出一口气。
“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你看,这封和离书上有泪痕。婉莹她是含着泪写下这封和离书的。”
裴川忽然哭了,他将那封和离书揣在了怀里。
“我都不敢想,她是怎样痛心地写下这封和离书的。”
我愣在了原地,脸边似有眼泪落下,原来灵魂也会哭吗?
我的裴川,一直都是相信我的。
李赫心中不忍,开口安慰。
“是属下失言了。既然如此,将军打算怎么做?”
裴川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
“明日我去军营一趟,你去告诉万淑容,就说我约了几个好友去茶楼,晚膳不用等我。”
“等她自己发现端倪,必然会悄悄潜入军营,到时候我们只需瓮中捉鳖即可。”
更新时间:2024-09-04 08:5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