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罗秀英和大嫂胡玉凤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后面跟着幺妹和抱着侄子的二姐。
几人见陈长山蹲在晕厥的陈孝南旁,有些慌乱地快步围了过来。
陈长山已经扶起陈孝南的脑袋,在他脸上拍了拍,又掐了掐人中。然后,
就见陈孝南嘴唇微颤,哼哼了两声,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皮。“爸……。
”陈孝南睁开眼睛,目光呆滞了两秒,才喊了一声陈长山。“儿啊,你没事吧?
”罗秀英凑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心地问道。“妈,放心,没事,只是屁股有点疼。
”陈孝东憋着差点笑出声:……屁股能不痛吗?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陈孝南被野猪顶飞摔地上那一下,那可是屁股先着地,整个屁股墩子摔个实实的,
估计连盆骨也摔到了。“没事就好,下次啊,你们可别这么莽撞,去和野猪斗,
要是你们真出什么事,这让我们这些娘小们怎么活啊......”见大儿子没事,
罗秀英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埋怨父子三人。
大嫂胡玉凤给丈夫擦掉脸上头上衣服上的灰尘,作势要扶陈孝南起身。
但下一刻被罗秀英看见了立马上前阻止:“哎呀,让我来,你个大肚婆注意点,
别什么事都去做,老大这体格,是你能扶起来的吗?要是闪到肚里的娃怎么办?
”罗秀英说着也要去扶儿子,但陈孝南已经完全清醒,见老娘要扶自己,
他立马撅着屁股,自己起身站起来,虽然屁股还有点疼,但他还是强忍着。“妈,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行,行,就你逞能~”罗秀英丢下一句话,
便转身去猪圈查看起她养的那头猪崽。
这头猪崽可是她上个月花了十多块钱废老大劲才买来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
那花的钱可就打水漂了。老娘罗秀英刚才的行为让陈孝南和胡玉凤夫妻俩很是感触,
虽然他们一直觉得老娘偏心老三,但这一刻,他们也感受到老娘对他们的关心。
“呜呜~”此时虎斑犬趴卧在地上,舔着前腿上部的伤口。“三哥,
小虎受伤了,留了好多血,好疼~”幺妹陈玥眨着大眼睛,扯了扯陈孝东的衣角,
带着有些哭腔的说。“没事,咱们会给它治好的!”陈孝东摸了摸幺妹的头,
也蹲在一旁,对陈长山问道:“爸,咱家有止血药不?先给它止血!
”“我先检查下它的伤口再说!”陈长山手里抓着虎斑犬那条受伤的腿,
腿上的伤口被野猪獠牙划破裂开个大口子,又摸了摸伤口处的骨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只是皮肉伤,就是伤口有些大。陈长山的检查,让虎斑犬疼的呜呜轻叫一声,
低头舔了舔陈长山的手,又见陈长山摸自己的前腿的吱嘎窝,它没有抗拒,
还干脆把后腿抬起大撒开,露出肚皮,尾巴如安装了小电动马达般摇摆个不停。
等等~这个画面如此熟悉?该死的代入感,
一段洗脑台词立马涌现在陈孝东脑海里。
“嗯……爱妃~”“真~是~个~强~壮~滴~男~银~”......尼玛,
洗脑魔怔了~前某短视频,这句针对土狗爆火的台词配音,真是绝配,
洗脑后遗症太大了。就连陈孝东,即使重生后也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虎斑犬,
来陈孝东家已经三年了,还是陈长山从林场带回来的,正值壮年。狗就是这样,
随着年岁越长,越有灵性。陈孝东看着虎斑犬的反应,
都开始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人话了。在众人正围着虎斑犬和野猪时,
此时院子敞开的门口处走进来一名妇女,看着陈孝东一家人聚在一起,
有些好奇问道:“哟,秀英嫂~你家这是怎么了?刚才我在厨房做饭,
都听到你家院子里惊天动地的,还以为在整大活呢,我就好奇过来瞧瞧!
”来人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叫肖桂兰,俗称肖大嘴,她不仅厚唇大嘴,
还圆脸盘子也大。皮肤有些黝黑,两条大麻花辫自由搁在双肩上,一身蓝格子粗布衣裳,
腰间围着一条碎布围裙,手上还拿着一把锅铲,正验证她刚才正在做午饭。
“还能怎么样?一头两百斤的大野猪突然闯进咱家院子,可吓到我们了,
要不是长山他们父子三人拼命保护咱们,把野猪打死,
恐怕我们家今天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啊!”见是隔壁堂弟媳肖桂花来串门,
罗秀英也忍不住大倒苦水,但脸上并没有一丝劫后余生后怕表情,
语气中却露出有些自豪自家男人们的厉害。“啥?他们三人能把两百斤的野猪打死了?
”肖桂花顿时错愕,大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那还有假?诺,
这野猪就在地上躺着呢?”肖桂兰这下好奇心起,走进院子,顺着罗秀英的目光指引,
来到躺地上的野猪尸体旁,仔细看起来。“还真是头大野猪,这伤口刺的还真准,
难怪能撂倒这野猪!”肖桂兰嘴里赞叹着,看见一旁地上摆着的长矛,
立马知道这野猪是怎么死的,她的眼中满是震惊。在小山村,
能正面杀死这么大的野猪事例可是不多,不说借助枪和陷阱,
能徒手用长杆矛刺死的更是屈指可数。“你家狗这是伤着了?
”见陈长山父子三人围着躺地上的狗,肖桂兰也凑上去观看。
肖桂兰是二爷爷家大儿子陈长峰的媳妇,两家属于一脉分支堂兄关系,
因为是爷爷那一辈亲兄弟,所以两家的关系相处的也不错。而肖桂兰为人还是不错,
但就是爱凑热闹,尤其是那张大嘴巴也藏不住事,爱叨叨,
身边一有什么事发生立马会被她传出去,成为陈家坳的头条,
所以她在村子里也有个响亮的外号——肖大嘴。“诶,桂兰,你也来了,正好,
你家长峰在家不?叫他来帮个忙,给我家的狗缝几针!”陈长山见肖桂兰也在,
也没客气,直接开口请求道。“他刚回家准备吃午饭呢,哎呀,糟糕,
我锅里还炒着菜呢!”肖桂兰正说着,突然想起家中锅里的菜,一拍大腿,立马迈开腿,
转身就慌张地朝家中奔去。“哈哈~”众人被肖桂兰这一急吼吼的模样逗乐了。
当吃瓜群众一时爽,吃瓜后一直爽。堂叔陈长峰是一名山村全能赤脚医生,
无论人和动物,都能治,也是在十里八乡颇有些名气,还被乡民戏称疯(峰)医。
尤其在周边几座小山村,地处大山里,交通不便,平时哪个不会发生意外受点伤,
或蛇虫叮咬,或野猪豹熊的袭击。或者谁家有人生病都是请他去治疗,
所以外伤缝针对他来说是小意思。至于为动物治病,陈长峰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是帮人治病的,怎能去治疗畜生呢,他又不是兽医,才不会当跨界当二把刀。
直到有一天,在他去给患者治病的路上,突然遇到野猪拦截追赶,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土狗蹿出来阻止,让他得以逃脱。而那只土狗逃脱后也受伤不轻,
它的狗主人正是在附近田里劳作的村民,山高路远,土狗一时间得不到救治。
陈长峰为了感激救命狗,不忍其死去,他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
利借助给人治病的经验,先给狗止血缝针,又打了消炎针。没想到,
这土狗的生命力顽强,还真给救过来了。从此,陈长峰拉开了他的医生,兽医,
两角色的无缝转换序幕,乐在其中。“老大,去请你长峰叔过来~”......
更新时间:2024-09-09 14:4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