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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找人帮我看,我的第二胎还是女儿。婆婆怂恿丈夫,逼我堕胎:「女孩子是赔钱货,

生来就是拖累父母的。」我不肯,推搡间坠下高楼,一尸两命。再睁眼,回到辍学嫁人那天。

丈夫穿着廉价西装,喝得酩酊大醉:「十八万买回来的媳妇,今晚上就让我妈抱金孙!」

我一把菜刀横在脖子上:「我不要结婚!我要读书!」01胎儿从体内剥离时,

婆婆哭嚎着要去找看胎儿性别的人给孙子偿命。女儿收到消息,不知从哪赶过来,

脸上画着不符合年纪的烟熏妆,跪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七个月了,弟弟真的没救了吗?」

孙勇痛苦地摇摇头,眼里的后悔和怒气恨不得要将他点燃。三人围在死去的婴儿身边,

神情悲戚,无一人在意我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我意识飘在空中,自嘲般望着眼前一幕。

瞧瞧!这就是我辛苦操劳半生的家庭。婆媳不睦,夫妻不顺,

女儿不孝……我在家时对长辈百依百顺,结婚后对家庭尽职尽责,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丈夫,

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意识逐渐陷入黑暗时,我绝望地向苍天祈祷。

「如果人生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把日子过成这样。」再度清醒时,

不远处是吵闹起哄的嘈杂音,耳边有喧闹不绝的唢呐声。满脸抹着锅底灰的公公,

被打扮成滑稽可笑的模样,在一众村民的簇拥下,走到我面前。「公公亲一口,

万事不用愁;公公亲两口,扒灰迟早有……」不同于围观群众的欢呼雀跃,我以为撞见鬼了。

孙勇他爸十年前就死了。等看到身上的红色喜服,我才意识到,这是回到当初婚礼现场了。

孙父那双被酒色掏空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视两圈,嘴角的笑咧到耳后根,

顶着一口黄到发臭的牙朝我亲过来。前世的记忆席卷而来,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亲你妈!

」宾客瞬间鸦雀无声。孙母用力拉扯我的衣袖:「开个玩笑而已,村里谁家结婚不这么闹,

哪有儿媳打公公的,反了天了,你还想不想嫁给我家小勇了?」

头上的廉价假花被我一把扯下,摔在泥地里,狠狠踩了两脚。「谁爱嫁谁嫁,

姑奶奶不伺候了!」突如其来的一幕,反倒把孙家人弄蒙了。反应过来的孙母,

晃醒喝昏了头的孙勇。得知媳妇跑了,他怒气上头。「我能让她跑了?妈,你等着,

我今晚一定让你抱金孙!」孙家跟我家是邻村,隔了百十亩稻田。院子里摆了七八桌酒席,

宾客已经吃饱喝足走了,我爸妈正在数份子钱。「安红霞人不来算了,就包了五百份子钱,

说出去也是冬冬亲小姑,真不嫌丢人!」「再瞧瞧冬冬他大舅,初中辍学下海,

现在连四轮车都开上了,一出手就是金疙瘩,当老板的就是大气!」

我伸手抢过妈妈怀里的份子钱。「如果没记错,小姑当年离开家,你一分钱都没掏,

大舅儿子的升学宴,你可是买了个金镯子的!」爸妈一脸愣怔看着我,又看到瘸着腿追过来,

脸色难看的孙勇,眼底的情绪立刻慌乱起来。孙勇跑得满头细汗,

喷了一瓶摩丝的头发此刻乱得跟鸡窝一样。「安初夏,你到底要干什么!」天边残阳如血,

光芒洋洋洒洒铺陈下来,我站在院中,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结婚,我要继续上学!」

有人曾跟我说,读书不是穷人的唯一出路,却是女孩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

我想试着为自己活一次,任性也好,自私也罢。这次我不只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我是安初夏,我是我自己。02我话音刚落,爸爸愤怒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

还对我招招手:「不就是想读书嘛,你这孩子,这么点事要闹成这样。

要读书结了婚也能继续读啊。」妈妈想说点什么,被爸爸掐了一把也跟着说道:「对呀对呀,

孙勇给了十几万的彩礼呢,这些彩礼爸妈不要,都给你,给你读书用!」

孙勇也在旁边连连点头。我不为所动。上辈子,我就是被他们合起伙来蒙骗了!

涉世未深的我天真的以为他们会让我继续读书,乖乖地回去结了婚。谁知道,婚礼刚结束,

爸妈就拿着我的彩礼钱在城里给弟弟买了房,而我带到孙家的嫁妆,只有两床劣质棉被,

一身廉价红大衣,为此被婆家嘲笑了很多年。孙勇也把我看得死死的,

根本不允许我离开家太远。这辈子,如果我还信他们,那我真是蠢!见我神色坚定,

孙勇知道哄骗失败,索性也不装了:「彩礼给得不够,洞房前还想再加码?」我妈眼皮一跳,

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立刻换了副尊荣。「姑爷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那种人家!这样,

再加两万,彩礼凑个整数,我女儿是清清白白黄花大闺女,

十里八村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姑娘。」孙勇脸拉得比驴长,站在原地不说话。见我走进屋,

慌得立马就想答应,被赶来的孙母拦住,两人当即在院里撒起泼。我妈哪会容忍他们,

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大腿,哭得都唱出来了。直到我甩了张银行卡在地上,

这场闹剧终于安静下来。「这是你们家送来的十八万,都在卡里,一分钱没动。」

我妈哭嚎声戛然而止,死死盯着银行卡扑上去抢:「丧良心的贱骨头,我的钱你也敢动,

我就知道家里之前丢的票子是你偷走的,不然怎么知道卡放在哪?」

我瞥了眼藏在门口看热闹的弟弟:「那些钱是你乖儿子偷的。」安冬比我小两岁,

在镇上一所私立初中上学,班上的同学家境优渥,条件比我家好上太多。他好面子,

对外宣称父母在外地做生意,跟一群富家公子哥儿混在一起,时常要轮流请客。

只能把主意打到偷家里钱上。某次被我撞见,恶狠狠威胁道:「你要是敢说出去,

我就跟妈说钱是你偷的,让她打断你的腿!」他口中的打断腿不是夸张用词,从小到大,

我不知道替他背了多少锅。不管我怎么解释,只要安冬一哭二闹,最后挨藤条,

打巴掌的一定是我。果然,下一秒,安冬从门后冲出来,哭喊着瘫坐在地上撒泼。

「不是我偷的,爸妈,安初夏冤枉我,你们帮我打她,抽她的嘴巴,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我妈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抽过墙角扫帚就往我身上打。

「脏心烂肺的狗东西,跟你小姑一样,还敢栽赃你弟弟,我看你就是贱皮子,爪子轻,

嘴还贱,当初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掐死!」我爸立刻上前甩了我两巴掌:「赶紧滚回孙家,

别给我丢人现眼。」窗户上斑驳的玻璃倒影里,廉价粉底也挡不住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

口腔里的铁锈味迅速蔓延,却不及心尖针扎的疼痛。最亲近的人,

却拥有最锋利伤害我的武器。03我冲进厨房拿出菜刀,一把抵在脖子上,一把冲着院里人,

大有谁敢逼我结婚,就同归于尽的架势。孙勇母子怕闹出人命,抢过银行卡,骂骂咧咧走了。

爸妈脸涨成猪肝色,再多的诅咒看到我手上那把锋利的砍骨刀,也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不是怕我受伤,而是怕安家出现个自杀死的闺女,会玷污门楣。

我爸说没有高中会收我入学,因为婚礼定的时间是国庆节,距离高一开学已经过去一个月。

当我第三次被一中保安赶出校门,连看门大爷都看不下去了。「丫头,

你考上了为什么不来报道呢,一中名额多难得啊,现在好了,都被择校生花钱占走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当爹妈,也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选择未来的权利。

至少,我没有。从小到大都没有。当我弯腰捡地上掉落的中考成绩单时,

一辆华丽的小轿车在身旁停下,从里面探出一双精致的小皮靴。女孩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连头发丝都透露出精致,一双灵动的小鹿眼看着人时分外专注。就像此刻,

她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带着探究和打量,许久后喃喃出声:「安……初夏?」宋暖,

副市长的女儿,妈妈是一中的董事,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

她的起跑线是无数人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终点。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她跟着市长父亲到我就读的初中参加典礼,我作为学生代表负责献花。现在想来,

明明是半年前发生的事,久远的却像上辈子,连回忆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有些意外她能记住我的名字,毕竟,我对宋暖而言,是生命中再普通不过的过客。

而她对我来说,却是比夜空中繁星,还要耀眼的存在。

二十年后宋暖作为A市知名女企业家回一中演讲,捐款大几百万助力母校教育,

媒体大肆报道她的成功和善心。当时,我正怀着孕,

弯腰打扫丈夫前一晚喝醉酒吐了满地的污渍,一开头看见电视里容光焕发的宋暖。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我却好像比她老上十多岁。我半开玩笑跟女儿说:「妈妈当年,

差一点就跟她当校友了。」女儿嗤笑一声,明显没把我的话当真,一直低头摆弄手机。

直到电视里的宋暖站在演讲台前,诚挚告诫每一位女孩子。「我希望你们能读很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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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9-09 20:5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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