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亲近的公主皇子又多了几个。
有多少人是为了我受宠后来锦上添花的先不说。
至少,我在短短几天里就将这宫中有多少皇子,哪个皇子是谁所出都摸透了。
想着不能厚此薄彼,我经常带着这些孩子们一起玩耍。
其中,以十皇子和六皇子同我走得最近。
他们也是真的没有母妃的可怜人。
两个孩子都指望着我能当他们靠山,同岐山一样被我收养呢。
每当其中有一人单独找我时,我都会说:
「那本宫可要考虑考虑,就看你最近表现了。」
而最近的表现时间就是在十天之后的皇后诞辰上。
皇后为了个好名声,向来不喜欢大操大办。
就连诞辰,都只是将宫里的主子们团圆在一起吃顿饭。
这次诞辰,原本那些不受宠基本上都不会被邀请的皇子公主都被叫了过去。
是给谁的面子,不言而喻。
毕竟这段时间我盛宠不衰,就连参加皇后寿宴,都是皇上和我一起来的。
甫一进屋,我就感觉那院子里气氛不对。
皇后挤对着我说话,众妃之中,她唯独数落了我来得晚。
是了,我是来得晚,可是这不是要陪皇上吗?
我也没反驳,只是摩挲着酒杯,歪着头看她:「娘娘等急了?那确实是妾身的不对,只是不知道娘娘让各位来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大家看看啊?」
如此不敬的语气,惹得她面色阴沉下来。
皇后刚要发作,就听到内院中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拉了过去。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便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面上还带着明晃晃的惊恐。
他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娘娘,五皇子出事了。」
皇后忽地站起身:「什么事?」
「您,您去看看便知。」
那太监不敢多说,只一双眉眼透出惊恐。
这寿宴哪还有人真心想过?
都抱着要去看热闹的心思朝内院张望。
皇后抿唇,对着皇帝跪拜下来:「陛下,臣妾,臣妾先去那边看看。」
皇上慨然应允,甚至还带着许多人一起过去。
只是一照五皇子的面,皇后便后悔了。
她颤抖着唇,指着床榻上光裸身子,只有一件薄纱外衣遮挡的五皇子:
「吾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太监的脸就没有变回颜色过,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五皇子要找宫女玩乐,谁知道那宫女不愿意···五殿下事先还服了药,就,就,就成现在这样了。」
皇后身子摇晃两下,我一把将人扶住。
贴近她身子的时候我忽然说:「娘娘,这种时候您可不能倒,五皇子可只有您啊。」
说着,我将人扶正。
而后对着那太监发难:
「大胆奴才,你有几条命敢骗主子的?」
他想反驳,我紧接着指向五皇子:「五皇子若是真的强迫宫女,那宫女呢?若是真的药性至烈,如今应当早就爆体身亡,还有这身上的衣衫又是哪里来的?」
「我看你分明就是刁奴想害主子,今日若是不惩戒你一番,宫里宫外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过来欺上瞒下一番?」
太监大喊着冤枉,陈蕤却将人拦下。
「姐姐,皇后娘娘未下令,您怎可僭越?再说这太监似乎还没说实话,应当是另有隐情……」
我冷笑一声:「小十,你说有没有隐情。」
比五皇子小了许多的十皇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怯懦地走到众人面前来。
指着那太监说:「就是这个奴才,给五皇兄的茶里下了药,让皇兄变成这样的。」
我挑眉看向陈蕤:「妹妹这么喜欢替这奴才说话,莫不是你指使他的?」
陈蕤变了脸色。
「大胆刁奴,敢对主子的饮食动手,今日本宫就罚你重打十个板子,发落出宫去。」
十个板子,死不了人,谁人都知道,她这是抢先一步要保那小太监的命了。
我冷笑一声,没有阻止。
可是一旁的皇后已经等不及了,她狠狠扫了一眼那太监,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传御医来看。
「众位就先出去吧,淑妃留下主持大局。」
她单独留下了我。
「今日若不是你,本宫也……好葳儿,本宫先前误会你了。」
我听这称呼听得后背发麻。
却也硬着头皮和她虚与委蛇。
「娘娘,后宫之中哪有真姐妹,臣妾认的姐姐只有您一个,再说今日之事换了谁来也不能说是五皇子的错处,臣妾只是看不惯那些奴才敢谋害主子。」
她拉着我的手,不住擦着眼泪。
泪水里有多少真情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在我身边待了两个月的岐山公主可以嫁人了。
嫁的对象是皇后兄长曾经的部下,一个在边疆戍边的将军。
「虽然过去就是续弦,却也是正妻,那将军我也打听过,很是体贴人,就是边疆苦寒,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我笑嘻嘻拉住她:「哪能不舍得,岐山能有这么好的归宿还是要多感念皇后娘娘体贴。」
古代的婚姻本就是资源置换。
用岐山这个资源,换来边疆一个将军的关系,怎么想都划算得很。
不过如此一来,皇后也算是将我绑上她的船了。
而我乐见其成。
更新时间:2024-09-09 21:4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