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沟村东头的破窑里住着一个疯女人。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因为常年穿着破衣烂衫,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污泥覆盖着,头发也因为常年不梳洗而结成块。
村里男人看见她都骂着绕开走。“你这个又傻又臭的疯婆子,怎么还没死?
”每当这个时候疯女人就朝着说话的人扑上去,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白花花脏兮兮的肚皮。
“生娃娃,生个胖娃娃……”疯女人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你这个不知羞的疯婆子,
给我滚开。”“赶紧走,别理她。”男人们像躲瘟神一样都躲着她。据说她没疯之前,
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她娘生了七胎,都是女娃,她排行老大,叫彩凤。
彩凤爹因为没有男娃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后来就偷偷花钱买了个男娃。一家八个娃,
再加上李三根张惠兰两口子,十张嘴吃饭,就靠李三根一个人苦苦撑着。家里因为女娃多,
所以爹娘也不待见她。小小年纪啥活都要干,还得照看弟弟妹妹。常年缺吃少喝,
这让李彩凤打小就有一个愿望。只要谁能给她吃饱饭,她就跟谁走。好好一个女子,
为什么会变成疯子,事情起因还要从两年前她遇到一个男人开始说起。一个下雨天,
她打着雨伞去接田地里劳作的爹娘回家。一路小跑,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试图从泥水里爬起来,但试了几次以后,都未果。“这下惨了,不是腰扭了,
就是尾巴骨摔断了。”就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影。
“救命啊……能不能帮我下一下……”彩凤朝着来人大声呼叫。那个人影东张西望,
确定雨幕里没有其他人,才知道地上坐着的女人可能在喊他。
他加快步伐走上来打量着地上的女子。彩凤抬起头来,
看到雨中站着的是一个长相俊俏的成年男人。来人穿着短褂子,粗布裤子,
一双黑色布鞋早已湿透,鞋帮子上全是湿泥巴。待男人低下头,弯下身来,
彩凤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自然卷的黑色短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头,
看起来不像是个庄稼汉,倒像是省城来的大学生。特别是他的皮肤,
简直比一般女人的皮肤还要白皙细腻,只是少了点血色。就在彩凤盯着那张俏脸看的入迷。
男人开口说话了“来,妹子,我拉你起来,你把手给我。”傻凤看着自己满手的泥水,
不好意思的在衣服上蹭了蹭。“那就谢谢大哥了”彩凤把手递过去。男人一把握住,
试了几次都没能拉起来。男人见势只好卸下身上的背篓,双手去搀扶坐在地上的傻凤。
面对面太尴尬了,男人就绕到傻凤的身后,双手放到腋下,
准备先把她抱起来让靠着树缓一下。雨一直在下,男人视线也被发梢上的雨滴弄模糊了,
他手一下子就蹭到彩凤的两团柔软上。男人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刚被抱起一点点的彩凤又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啊……我的……”彩凤大叫一声扶着自己的后腰。“不好意思,我力气太小了,
要不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我回去叫人。”“我爹娘都下地去了,
弟弟妹妹还小”“那我去村上喊人”“大哥,要不你再试一次,把我扶到那边的破窑里?
让我先避避雨。”男人这才看到地上坐着的女人,浑身已经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她冻得瑟瑟发抖。男人的脸瞬间红了。过一会,他蹲在彩凤面前说道:“不然,
你上来我背你吧”当彩凤湿湿凉凉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背上的时候。
男人喉头紧了又紧,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上窜。两个人坐在破窑里等着雨停,
彩凤被冻的直打喷嚏。“大哥,这么大的雨,你来山里干什么?
看你面生应该不是我们南沟村的吧?”彩风看着男人问道。“不是,
我家住在离这五十里外的县城,我是来这里采药的。
”“哦哦……”“那妹子来这山里干什么?”男人问。
“我爹娘在山上开垦了一片荒地种粮食,我来给他们送伞的。”“那我们坐在这里避雨,
能看到你爹娘回家从这经过吗?”“可以的”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孤男寡女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少都有点不自在。为了打破尴尬,彩凤主动找些话题说。
“大哥,我叫李彩凤,爹娘跟村里人都叫我大凤,你叫什么呢?”“张书豪”“张书豪,
真好听,这名字一听就是读书人”“嗯,读过几年书”彩凤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