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府的私生女。爹不亲,娘被毒害,每天干活遭虐待。
而我的长姐却是这府内最尊贵的大小姐,她侮辱我,欺凌我,还让乞丐折磨我。娘亲死后,
她独享荣华富贵,将我赶出家门,让我横尸在最寒冷的那个雪夜。再度睁眼,
我正捏着那张丑陋的脸,轻蔑地问道:“姐姐,你跑什么?你可是最美的新娘!”我叫琉璃,
是江府老爷的私生女。江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原本跟我们这些贫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由于爹爹的一次下乡游历,认识了当时在市场上卖草鞋的娘亲。
兴许是被娘亲的美貌所吸引,两人干柴烈火后很快便有了我。爹爹向来很有生意头脑,
同样地,他也是个很绝情的人。而我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于是,
娘亲独自一人把我拉扯大。直到我10岁那年,村子里闹饥荒,
娘亲为了保命便带着我去寻找我传说中的爹。然而,
跟亲爹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可我那个爹见到我时,却有些一反常态。
只见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像,太像了!跟明珠长得太像了!”他嘴里的明珠就是他的长女,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那时候年幼无知的我还以为那次认亲是老天爷对我命运的眷顾。然而,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张太过相似的脸会是我苦难人生的开始。想起上一世的种种遭遇,
我对长姐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所以,这一世,我不仅要拿下她的命,
还要让她体会到万箭穿心的痛感。世人皆说我和姐姐长得真假难辨。那这一次,
就让我们交换人生吧。我从10岁那年就被送到柴房干活,
跟府中的丫鬟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我还得遭受长姐的挨打。这不,
重生回来,长姐就又来找我麻烦了。只见她拿着一根鞭子闯进了厨房,还未等我开口说话,
那鞭子就要往我身上抽。还好我预料到她这一动作,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攻击。
没想到她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直言道:“贱人,你对孙公子又使了什么媚术,
让他竟如此袒护你?”孙公子是孙家的长子,本名孙焕然。孙家背后势力强大,
是京城中唯一一个可以与江家势力抗衡的存在。由此,爹爹为了获得更大的势力,
便想要跟孙家联姻。而这个任务势必就落到江家大小姐——江明珠的头上。然而,奇怪的是,
孙家大少爷仿佛对大家闺秀的长姐并不感兴趣。
反而在一次聚会上注意到了跟长姐长得极为相似的我。从那之后,
这大少爷一到府中就会找机会跟我聊天。当然,我也总是刻意疏远他。坦白讲,
我对这少爷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奈何他是长姐最想得到的人,
而我却因为他被长姐送到乞丐身下凌辱。浑身上下,青紫无数,数十个乞丐一拥而上,
这是我再也不敢回忆起的那个夜晚。面对长姐的质问,
我笑脸盈盈地对上她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开口说道:“姐姐只管放心,
孙公子跟姐姐才是良配。”江明珠听到这,手中的鞭子收敛了一些,
但还不忘嘲讽道:“你这贱人,今日倒有几分眼力见,换做平日,我早就撕烂你的嘴了。
”“别忘了,你娘亲的命还在我们手上。”说罢,
她从衣袖处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朝我晃了晃。看到这,我暗自握紧拳头,但面色不变,
服从地应答道:“姐姐若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妹妹都会让姐姐得偿所愿,
包括......包括那孙家大少爷”江明珠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江琉璃,
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赶紧给我说,本小姐可没时间一直跟你耗!”看到江明珠上钩了,
我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随即答道:“姐姐,咱们长得如此相似,你那么聪明,
爹爹又那么疼爱你,那你应该知道爹爹当初同意让我们住在府里的原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当姐姐的替身,
帮你拿到孙家大少爷的芳心。”我走近,摸了摸姐姐的肩膀继续道:“事成之后,
你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嫁入孙家。”“至于我,我只要带着娘亲平安离开江府就好了。
”江明珠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个贱人还真是下贱,不错,轮勾引,
确实是你这种人更擅长些。”“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你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不露馅?
”我为难地说道:“有是有,但怕是要委屈姐姐一段时间了。”“什么意思!
你快给我把话说清楚。”江明珠不耐烦地说道,手中的鞭子又开始按捺不住了。
我赶忙安抚:“姐姐别急,如今全府上下都知道我这个私生女的存在。
”“如果这个身份卑微的私生女意外消失了会怎样?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奴才消失的,
你说是吧!”“所以姐姐,我来替你扮好江明珠,而你只需要扮演消失的江琉璃,
悄悄地躲在暗处看我演戏就好了。”看到江明珠一副半信半疑地样子,
我又接着补充道:“姐姐你放心,我娘亲的命还在你们手上,而我也只是想救娘亲罢了。
”“呵,谅你也不敢,那你要我怎么做?”我轻轻地趴到她耳边,献上一计。第二天,
江府后院就发生了一场大火。而“江琉璃”就死在了这场大火中,尽数烧为灰烬。
正如我所预测那般,爹爹见到此状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随即便吩咐下人把我的骨灰安葬了。
全府上下,除了我那个卧病在床的娘亲之外,无人再过问一句。就好像江琉璃不曾来过一样。
而就在当天,我光明正大地穿上了江明珠的华服。梳妆完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就想起了上一世我在柴房偷吃剩饭剩菜的场景。突然间,一阵恨意在我的心间缠绕。
江明珠此刻正站在我身后,恶狠狠地打量着我。她用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对我说:“江琉璃,你命真好,长着一张跟我一样的脸。”“但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娘亲,
你们永远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知道吗?”江明珠的手指节渐渐泛白,稍微一用力,
我的下巴就被捏出了一道骇人的红印。我反握住江明珠的手,低声说道:“姐姐放心,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见我这副模样,江明珠得意地笑了。“明日我约孙公子来府中做客,
你到时候给我好好表现。”我乖巧地点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暗笑。江明珠,
就让我来陪你玩玩吧!大厅内,爹爹跟孙焕然正在闲谈。
我迈着轻巧地步子端着茶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在倒茶途中,爹爹又给我使了个眼色。
然后他便借着其他事由离开了,并当场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孙焕然。于是,
我带着孙焕然来到花园中观鱼赏花。然而,无论怎样,他对我的兴致仿佛都不是很高的样子。
像孙焕然这种类型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江明珠这种慢热的大家闺秀。
他要的是新鲜刺激以及欲拒还羞的快感。于是我走到他前面转过身假意绊倒,
趁他没注意就顺势倒入他的怀中。他一把便扶住了我的手。这时候,我与他四目相对。
我假装出脸红害羞的模样,赶忙站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而他却用饶有趣味的眼神盯着我,仿佛看到一个令他惊奇的猎物一般。突然眯起眼睛,
逼进我:“江小姐今天倒是颇为可爱,尤其是脸颊旁升腾起的两坨绯色,
更是让小姐的容颜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听到这话,我娇羞地用手半遮着脸。
而后转过头便对上了隐藏在远处花丛中的一双嫉妒的眼睛。江明珠,
我今天的表现你还满意吗?从那之后,孙焕然就经常跑来府中找我。
他偶尔也会问起柴房中的消失江琉璃,但是也仅限于怜悯。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而在上一世,他对我表现出的所有好意。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下人的好奇而已。
但江明珠可能永远想不到的是,她钟意的这个男人其实还是个只有一分钟的货色。
我忍着厌恶配合着他在床上演戏,而江明珠就透着那层薄薄的纱门偷看着。我想,
这种事对于她这种大家闺秀来说,也是相当新奇和刺激的。果不其然,送走了讨厌的家伙,
江明珠就怒不可遏地冲进我房间,把我从床上揪下。当时我穿着薄薄的一层衣物站在她面前,
眼神中满是轻蔑。她看到我的样子,脸色微红,举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可我早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柔声说道:“姐姐,
你要是把我这张脸给打毁容了,那你还怎么当上孙家大少奶奶?”听到这,
江明珠冷笑:“贱人,谁叫你培养感情培养到床上去的,你这种人还有礼义廉耻吗?
”我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缓缓说道:“姐姐,你以后是要嫁给他的人,
可要收敛收敛住性子,不然.....”我话还没说完,江明珠就发疯似的把我推倒在地,
怒斥道:“江琉璃,你也配教训我,真觉得自己有能耐了是吗?
”说着她又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头。还嫌恶地用手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
随后便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心里的恨意越发浓重。我的娘亲从我入府起,她就被当成下人看待。
当年爹爹虽然收留了我们娘俩,但是他对我们非常冷淡。而我更是作为江明珠的替身存在着。
养我,说好听点是施舍,但最主要是目的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我娘亲就遭殃了。
不仅在府内毫无身份地位,还被江明珠的母亲张氏用开水烫伤了脸颊。至此,
爹爹对娘亲就更加厌恶了。甚至下人当面欺辱娘亲,他看到了也不过问。
这样更加助长了张氏在府内的气焰。等我再次见到娘亲时,
我已经不能将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她联系起来了。所以我悲痛欲绝,
好几次想偷偷带着娘亲逃出府。但最后总会被爹爹发现,他不放过我,而府中的其他人,
同样也不会放过娘亲。于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走,张氏便在爹爹面前出了个损招。
在母亲体内种了一种南疆的蛊毒,以此来牵制我们。从那以后,娘亲的身体就变得异常虚弱。
她经常躺在柴房内的一张烂床上,意识模糊。而我总会偷偷跑去厨房偷些小米粥喂给她喝。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破败不堪。但是他们总会在娘亲毒性发作后喂给她解药,
让她继续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次重生归来,我一定要救娘亲,
让她后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自从上一次我跟孙焕然在床上有了一次鱼水之欢后,
江明珠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了。她不再让我穿华服,甚至还要我戴上面纱,
隐藏在暗处。我如她所愿,安静地退在一旁静静地关注着她。结果孙焕然约她出游回来后,
他便有十日不来府中了。江明珠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跑来抓住我的领口,
恨恨问道:“江琉璃,为什么他对你如此热情主动,换了我,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你说这是为什么?”我拉开她的手,将面纱摘下,薄唇轻启:“姐姐,孙少爷喜欢追求刺激,
而你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很无趣。”“如果姐姐信我的话,
你很快就能当上孙家大少奶奶了。”我绕着她转了一圈,如是说道:“若不信,
那妹妹我也没办法了。”江明珠看着我,咬紧嘴唇。而后将一件华服重重地丢在我身上,
气急败坏地说道:“穿上,贱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孙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一定得是我的!
”穿上华服,整理好妆容,带着江明珠安插在我身边的丫鬟出门去了。
听闻孙焕然平时除了喜欢谈生意之外,还很擅长骑马。
所以我很快就派人打听到他常去的马场,匆匆前往。到达那里的时候,
孙焕然正跟一伙人在马场上玩得正欢。中间还混着一个妆容明艳的少女,
正俏皮地拿着手绢给孙焕然擦汗。我冷笑,原来是江明珠又摊上一个竞争对手。这下子,
这出戏恐怕要更加精彩了。我让那丫鬟找马场老板要了匹黑马,准备冒险一试。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骑过马。但是从小干活练就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刚准备上马,
丫鬟和马场老板就在后面焦急地催促我下来。但我已经无心听她们的话了。待在马背上坐稳,
把心一横,学着他们的样子,双腿朝马肚轻轻踢了一下。马儿便发出一声嘶吼,
并开始不顾一切地朝前冲去。我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摇摆,感觉下一秒就要将我甩出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心想。随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立马拉住缰绳让马儿尽量朝孙焕然他们那个方向跑去。于是,
他们一伙人听到声音后慌乱跑开。刚才的明艳少女被我这出戏吓得花容失色,几经摔倒。
而我就这样水灵灵地在他们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呵,可那肇事马儿却还在旁边哼着气,
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模样。但我没继续看马。因为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
最后只记得孙焕然在我耳边呼喊我的声音。再次醒来,孙焕然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见我清醒过来,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并问我要不要喝水。我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眼睛里却早已蓄满了泪花。一到这种时候,我又开始想我的娘亲了。
但他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看我这副狼狈模样,以为是身上的伤口疼。
便吩咐下人给我把煮好的汤药拿来,轻轻地喂给我喝。
这是我第一次在孙焕然的眼神中看到温柔。许久之后,他突然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场。
我淡然地回道:“我想你了。”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我。
接着又霸道地把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呢喃:“江小姐,没想到你性子那么刚烈,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嗯?”说罢,他还吻了吻我的脸颊,带着一丝留恋和沉迷。
而我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他帮我寻觅解药。娘亲身上的毒一日不解,
对于娘亲和我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上一世,娘亲死前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我不能再经历一次丧母之痛了。而孙府家大业大,
如果能借他之手帮我寻觅解药岂不比江明珠来得实在。于是我假装咳嗽,身子不断地抖动着。
孙焕然见状,有些慌乱,赶忙请了京城最好的郎中来给我看病。
我躺在床上露出很痛苦的神情,郎中来了后便开始为我把脉。那个郎中看起来很年轻,
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约莫20多岁的样子。我心生一计,朝郎中眨眨眼睛。
随即趁其他人不注意,在他给我把脉的时候,在袖口处掉出一锭银子,想着贿赂他。
没想到郎中看到我的样子,有些愕然。许是行走江湖久了,也懂一些江湖的门道。
所以他并没有立马揭穿我,而是配合着我将孙焕然和那个监视我的丫鬟支开。
因为当时我躺在床上假装昏迷,所以他们非常听郎中的话。
而这也为我救娘亲博得了一丝希望。我见他们已经到门外等候,便赶紧起身,
把银子塞到郎中手里。想让他帮忙寻觅南疆蛊毒的解药。没想到他却朝我摇摇头,
并把银子放回桌上。跟我说此种蛊毒非常难解。
而世上唯一有解药的就是创造这个蛊毒的毒师。只不过,这毒师行踪飘忽不定。
想要找到他并非一件易事。闻言,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假装镇定的样子,
并让他替我保守秘密。说完我又把银子塞进他的怀里。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收下银子后给我开了些补气血的药,随后便退出了房门。再次回到江府,已经是第二天。
孙焕然一大早就跟我一起乘着马车回到江府。爹爹和张氏听闻我出事了,
一大早便在大厅里候着,焦急地踱步。见到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爹爹大跨步朝我走来。
将我全身上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焦急地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就好。
”说着说着,爹爹就将我揽进怀里。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爹爹的怀抱,有些温暖,
也有些酸涩。而张氏则在旁边拿着手绢抹眼泪。
突然才意识到他们的宝贝女儿旁边还有一个被晾了许久的孙家大少爷。
这才赶忙让爹爹招呼他入座,并设宴为我俩接风洗尘。宴席上,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明珠正带着面纱隐藏在一众丫鬟中,用眼神示意我过去。
我借着上厕所的原由走到后花园处,而江明珠早就在那里等候我了。见我出来,
我用一双狠厉的眼睛瞪着我,一把便掐住了我的喉咙。我看不清她面纱下的表情。
但凭借着她手上的力道,我知道她彻底被我激怒了。我双手握住她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