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玲,经营着一家小型金融投资公司。多年来的摸爬滚打、苦心经营,
让我积累起了颇为不菲的财富。可谁能想到,这些财富竟在不知不觉间给我引来了灭顶之灾。
更让我心如刀绞、难以置信的是,那妄图置我于死地的,
竟是我叫了三十年“妈”的女人——张翠兰,
还有那个从小被我无微不至地关心、百般呵护的弟弟李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我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地,“问他们为何要这般绝情。李阳站在病床前,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冷漠而又无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你要是结婚了或者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你这些财产以后可就归别人了;。“所以,趁着你还没结婚,你还是趁早去死吧!
”或许是因为眼看我就要不行了,又或许是他们心中尚存那么一丝对我的亏欠。
张翠兰念及这么多年我对这个家的全心付出,以及我对他们的孝顺,
她告诉了我一个残酷至极的真相——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下毒誓,“就算化作厉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然而,
我怎么也想不到,正是我临死前发下的那番毒誓,让他们心中泛起了丝丝心虚与恐惧。
害怕我死后真的会化成厉鬼向他们索命。于是在我死后,他们竟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准备将我的尸体高价卖出,与一位 70 多岁的单身老头配了冥婚。“说什么我死后,
还被配了冥婚,这样就会被冥婚的对象管着,就算我有再大的怨气,
想回来找他们复仇也是回不来的。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又或者是老天都看不惯这对母子的所作所为。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出车祸前的时间点。
1魔都市,人民医院的一间高级重症病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凝成实质。就在昨晚,
我下班开车回家途中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
我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然而,由于伤情实在太过严重,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此刻的我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意识却出奇地清醒,仍能感知到周围的环境。
我静静地躺在重症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医疗管子,周围摆放着各类监护仪器,
不时发出轻微的“嘀嘀”声。在这肃穆的房间里,病床边站着一位黄毛青年,
他站姿歪歪斜斜,模样吊儿郎当、流里流气,与这严肃的场景格格不入。
这位青年正是我的弟弟李阳。这时,我听见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李阳,微微皱起了眉头,
随后开口说道:“李先生,你姐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姐姐伤势极为严重,
五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裂”。“经过我们各科专家的会诊讨论,
得出的结论是你姐姐可能熬不过今晚了,所以请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还有其他家属,还请尽快通知他们过来见最后一面。”李阳听完主治医生的话,
嘴角只是微微一撇,满脸都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主治医生看到李阳这副表情,
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毕竟李阳是病人的亲弟弟,
也是直系亲属,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阳见此情形,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爽之感,仿佛自己被冒犯了一般。
他语气不善地盯着医生说道:“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你先出去吧。
”主治医生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李阳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只是轻叹一声,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病房。2病房里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李阳站在那儿看着病床上的我,他的眼神里没有多少悲伤的痕迹,
反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在病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好像在说:“快死吧!你死了之后,
你的公司和财产就都是我的了。”或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
又或许是此刻我的身体状况太差,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李阳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用懒洋洋的腔调说道:“喂,妈,姐出事了,
医生说她可能熬不过今晚了,你来不来随你便吧。”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应,
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李阳又回到病床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目光散漫地望着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
李阳变得越发不耐烦了。他在椅子上焦躁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接着就掏出手机,
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吃鸡游戏。游戏的音效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不时还能听到李阳发出的咒骂声。这些声音打破了病房原本的宁静,
和病床上虚弱的我以及周围监护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李阳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游戏世界里,
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这些嘈杂的声音会不会对我的病情造成不好的影响。他只是会偶尔,
极为不耐烦地瞅一眼,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我。然后再看看各种监护仪上的数值是否正常,
那动作显得机械又冷漠。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对亲人的关怀,
只有怎么都驱散不了的不耐烦。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这嘈杂的声音,
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因为李阳是家里唯一的男孩,
再加上母亲从小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于弟弟过度地宠爱,
这才让他养成了如今这样的性格。之前我也尝试过教导他,希望他能够有所改变。
可是每次我刚开始教育他,就会被母亲阻拦,甚至还会遭到母亲责骂。久而久之,
我也就不想再管了,只能听之任之。3一局游戏结束,
李阳最后被一个躲在草丛里的老六阴死了。“他顿时对着手机一阵破口大骂”。
听到房间内各种监护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他微微皱起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
仿佛觉得我的存在干扰了他的发挥。他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怜悯,只有对眼下局面的厌烦。
李阳轻哼一声,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手机上,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滑动,
完全沉浸在虚拟的世界中。就在李阳玩得正起劲的时候,
游戏的音量加上他的叫骂声实在太大,值班的两个护士实在忍无可忍。她们相互对视一眼,
鼓起勇气再次走进病房。其中一个护士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先生,这里是病房,
请您把声音调小一些,以免影响病人休息。”李阳头都不抬,
极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关你们什么事?别来烦我。”另一个护士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提高了音量说道:“先生,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您这样做会影响病人的病情。
”李阳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盯着说话的护士,恶狠狠地说道:“影不影响我姐的病情,
跟你们有屁关系。”“给我滚出去!别他妈来打扰老子玩游戏。你们再叽叽歪歪的,
信不信我抽你们?”两个护士被李阳凶狠的模样吓得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她们心里清楚,李阳说要揍她们,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能住得起高级重症病房的人非富即贵,要是真把对方惹恼了,他还真有可能对她们动手。
不过,作为医护人员,她们也不能任由李阳这样胡作非为而不管不问,还是想尽量劝说一下。
其中一个护士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先生,您不能这样。
”“这里是医院,我们有责任为病人提供良好的治疗环境。而且您姐姐的病情十分危急,
所以还请您配合一下,好吗?”李阳一听,顿时更加愤怒了,猛地站起身来,
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另一个护士见状,赶紧拉住刚才说话的护士,往后退了几步,
劝说道:“先生,您冷静点,不要冲动。我们也是为了您好,为了病人好。
”李阳狠狠地瞪了她们两人一眼,心中盘算着,这里毕竟是医院,如果做得太过分了,
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把手机的游戏界面退了出来,
不过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地说道:“好了!老子不玩就是了。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退了出去。4两名护士走出病房后,仍旧心有余悸。
年纪稍长的护士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道:“刚才真是太吓人了,
我真怕他会对我们动手呢。”年轻的护士皱着眉头,无奈地说:“这人太没素质了吧,
这里可是病房啊,他怎么能这样。”“他姐姐都病成那样了,他却只想着自己玩游戏,
完全不顾及病人的感受。”她顿了顿,又疑惑道,“他们真的是亲姐弟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弟弟巴不得姐姐早点死呢!”“唉,谁知道呢。
像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家,家庭关系一般都比较复杂。”“尤其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子弟,
有时候就是这么蛮不讲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确实是职责所在,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病房里制造噪音影响病人吧。”年长的护士微微叹息着说道。
年轻护士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护士长或者主任啊?
他刚才的样子真的挺吓人的,如果他之后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影响到病人可怎么办?
”年长的护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先跟护士长说一下吧,让护士长来决定怎么处理。
”“至于其他的我们就别管了,你没看到主治医生都拿这个人没办法吗?也默认了,
让他长时间停留在重症病房里,还把我们两个人赶了出来,我们俩只是普通的护士,
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原来因为病人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极点,按照原则,
家属是不可以长时间待在病房里的。不过,这里是高级重症病房,所以一些规则,
对于一些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病人以及家属就不适用了。
医院方面对此也就选择了视而不见,默许李阳长时间在病房中逗留。通常情况下,
每个高级重症病房都会配备两名值班护士,起初,她们也是被李阳粗暴地撵出了病房。
5年轻护士听了年长护士的话,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真希望这个人能有点良心,他姐姐都病成那样了,还在病房里折腾。”她们一边说着,
一边往护士站走去。此时,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仿佛也在映衬着这有些压抑的氛围。
到了护士站,年长的护士拿起电话,拨通了护士长的号码。简单说明了情况后,
护士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我会跟主任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你们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多留意一下那个病房的情况。”挂断电话后,
年轻护士有些好奇地问道:“护士长会怎么处理呢?总不能把他赶出病房吧?
毕竟他姐姐的情况那么危急。”年长的护士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
不过,我想护士长应该会谨慎处理的,既不能影响病人的治疗,
也不能任由这个人在病房里胡闹。”她们正说着,突然听到病房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往病房跑去。到了病房门口,
她们看到李阳正对着一个刚刚赶来的年龄大约在60多岁的妇人大声嚷嚷着,
这位老妇人身材矮小,肤色偏黑。她的脸上虽然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
却仍旧难以遮住那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她身着一件色彩极为艳丽的连衣裙,
那颜色仿佛要从衣服上跳跃出来一般,张扬得有些刺目。
她的头发被精心烫成了大波浪的样式,
然而这精致的发型与她矮小且肤色暗沉的身形搭配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整体给人一种怪异又不协调的感觉。再看她的手腕,左右各戴着一个粗大的金手镯,
沉甸甸的,在光线的映照下闪耀着炫目的金光。而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金项链,
其粗壮程度简直堪比狗链,那明晃晃的金色散发着俗气的光泽。她这副暴发户般的打扮,
再加上脸上那一脸的刻薄以及高高在上的神气,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怪异了,
仿佛是从另一个浮夸的世界误闯进来的人。6这时就听到李阳对着那名妇女说道“妈,
你怎么这时才来?我这都快无聊死了。既然你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李阳嘟囔着,
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仿佛在这个病房里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两位护士在门口听到李阳的说话声,瞬间便知晓了这个态度恶劣之人的家属身份。
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病房门前,那里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显然是刚才有人大力跺脚或者踢门留下的,回想起刚才那声巨响,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们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家人的行事风格有些无语。说着,
李阳便起身准备朝外面走去。这时,张翠兰一把拉住了他,轻声哄道:“阳阳,
你再坚持一下吧,医生不是说你姐可能熬不过今晚了吗?”李阳一脸不耐烦,
甩开了妈妈拉着他的手,说道:“妈,你在这儿不就行了?等她什么时候死了,
你打个电话告诉我不就得了?我又不会医术,留在这儿,难道还能让她起死回生?
”门外的两位护士听到李阳的话,震惊不已。病床上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姐姐啊,作为亲弟弟,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李阳的话实在是让这两名护士难以置信,仿佛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两位护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忍不住皱着眉头想要进去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位拉住了。
那位比较理智的护士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
”病房里的张翠兰听到自己儿子所说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或不满的神情,
她若无其事地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两位护士,接着对李阳使了个眼色。李阳心领神会,
明白母亲应该还有话要和自己说,便重新回到病床边坐下。这时,张翠兰猛地转过头,
恶狠狠地瞪着门外的两名护士,大声喝道:“看什么看?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滚开!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病房门。
被关在门外的两个护士面面相觑。刚才那个想进去理论的年轻护士气得满脸通红,
她跺了跺脚,说道:“这家人怎么这样啊,简直不可理喻。
”另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则微微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
这家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走吧。”说着,
她轻轻拉了拉年轻护士的胳膊,带着她转身朝着护士站走去。7病房内,
张翠兰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两名护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放心地来到病床前。
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处于昏迷中的我,然后压低声音对李阳说道:“阳阳,
你是不是傻?“李玲这丫头眼看就撑不下去了,你得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知道吗?
要是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你得赶紧让她把遗嘱签了,还要让她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你!
”李阳听了母亲的话,不由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妈,你把我留下就为了这个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就放心吧,姐没有老公和孩子,我作为她的亲弟弟,
就是第一合法继承人。就算没有姐的签名和遗嘱,她死后的财产也全部都是我的。
”张翠兰听到李阳的话,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尖着嗓子说道:“你这蠢孩子,
怎么这么糊涂!”“虽说按法律你是第一继承人,但那也有变数啊,
不把事情落实到白纸黑字上,到时候鸡飞蛋打可别怨我没提醒你!”“还有啊,
最好趁着你姐还没断气,把她银行卡里的钱赶紧都转出来,”“不然等她死了,
去银行取钱麻烦得很,别到时候因为这个哭鼻子,你可别不当回事儿,
这可是关乎你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的大事!”李阳不耐烦地挠了挠头,
嘟囔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妈。等她醒了我就问。”大概又过了几分钟,
李阳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接着,
他趴在我的耳边说道:“姐,你要是还心疼你弟弟的话就早点醒来。快点把遗嘱签了,
顺便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我。之后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8当听到母亲和弟弟那令人心寒的谈话,还有李阳在我耳边吐出的那些贪婪话语时,
我简直难以置信,这些话竟出自于我最亲近之人的口中。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我原本微弱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紊乱,愤怒如潮水般将我席卷,
连带着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拼命地想要睁开双眼,我要亲口质问他们,
为何要这般对待我?然而,我却仿佛被囚禁在无尽黑暗的房间里,
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感知。我竭尽全力地想要撑开眼皮,可那眼皮却似有千钧之重,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睁开。我的心像是被无数冰锥狠狠扎着,
那钻心的疼痛让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我在心底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时候,
我对弟弟可谓疼爱至极、照顾得无微不至,只要有好吃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留给他,
不舍得让他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也想起了自己对这个家的付出,在经济宽裕之后,
对父母更是极尽孝敬,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些画面还历历在目,在我脑海中快速地闪现。
可如今,他们竟然全然不顾我的死活,满心满眼只惦记着我的财产。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哀,这悲哀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开始怨恨,
怨恨他们的无情,怨恨他们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如此贪婪。同时,我又感到无比的孤独,
仿佛自己正独自站在黑暗深渊的边缘,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抛弃。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等梦醒了,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9但现实却如冰冷的枷锁,牢牢锁住了我的希望,
让我无法挣脱。我对他们仅存的亲情,在这一刻也开始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我努力着,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此刻,我求生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一束光,那光穿破重重黑暗,直直地照在了我身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母亲眼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我的动静,
她急忙推了推李阳,示意他看向我。李阳不情不愿地凑近我,假惺惺地说道:“姐,姐,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心愿就告诉我。”我艰难地睁开眼睛,
只觉得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与失望,我死死地盯着李阳和母亲,
用微弱得如同蚊蝇的声音说道:“你……你们……怎……怎么能这样……对我?
”母亲听到我的质问,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她心里明白刚才他们说的话肯定都被我听到了。不过,她看了看此时,我奄奄一息的模样,
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连忙说道:“玲儿,我们这可都是为你好呀,你现在都这样了,
有些事情早点安排了,我们才能安心呐。”10我默默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最亲近的家人竟然只惦记着我的财产。
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脸上痛苦的表情愈发明显了。而弟弟此时满心满眼都盼着我快点把密码说出来,
不停地催促道:“姐,你快说啊,银行卡密码是多少?”“还有遗嘱的事。
”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对李阳的催促没有丝毫回应,我仿佛已经对他们彻底绝望了。这时,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昨天自己下班开车回家的途中,
车子的刹车和油门突然同时失灵,然后就和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了,
这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回想起那场车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
我觉得这刹车和油门同时失灵实在太蹊跷了,要知道上个月车子才刚刚送去保养过,
按常理来说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除非是人为的。我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车祸的细节。
再联想到之前听到李阳所说的“等你死后,你的财产就是我的了。
”以及刚刚母亲和弟弟那令人心寒的谈话,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跌入了冰窖之中,寒冷刺骨。
是啊!如果我意外死了,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那么我的财产自然就会落到母亲和弟弟的手中。想到这里,
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病床边的母亲和弟弟。母亲一直生活在农村,
只是一位普通的乡村老太太,她不可能懂得汽车油门、刹车这些技术性的东西。如此一来,
那就只剩下我这个从小到大,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成天不务正业的弟弟了。
11于是我两眼死死地盯着这个从小到大都被我细心呵护,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弟弟,一字一句地问道:“李……李阳,
我的车突然油门和刹车同时失控,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当我问完这句话时,
只见李阳脸色骤然大变,满脸惊恐,连连后退了几步。他连忙把头转向一边,
以此来逃避我审视的目光。虽然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我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便已明白这定是他所为。之后我又看向一旁的母亲,只见母亲此刻的神色略显惊慌,
眼神一直在躲闪,不敢和我对视。见此情景,我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竟会这样对我。两行热泪从我的眼角缓缓滑落。
我声音颤抖着开口道:“妈,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母亲经过刚一开始的慌乱,
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我,竟然露出满脸刻薄的冷笑,
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早就知道。而且也是我支持他这么做的。
”听到母亲亲口承认,这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狠狠攥住,
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生我养我的母亲,
那个我一直百般孝顺的母亲,会和自己的亲弟弟,会如此对我。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眼角肆意滑落。我声音嘶哑,哽咽着挤出那三个字:“为……为什么?”这时,
弟弟李阳也渐渐恢复了冷静。回想起刚才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他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更新时间:2024-09-18 18:1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