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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飞鸽贴符“对呀,从她姐姐的八字来算,差不多死十个月了。

”阮小山继续解释道。我懵了。我一直以为,陈诺姐姐最大可能是被成精猴子邪祟附体,

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死人。可是她死了快十个月,怎么能保持尸体不腐烂?而且,

她尸体里没出生又会说话的孩子咋回事?我把疑问抛向阮小山。阮小山说,我只是个卜师,

要知道她肚子里孩子怎么回事,必须拿到孩子的生辰八字,或者看小孩面相。“你这不扯吗?

那玩意儿都没出生,哪儿来的生辰八字和面相!”我问道。

阮小山转动了一下那只单眼:“对哦,我倒忘了。”这家伙太憨了!对那肚子里的小孩,

我想到就不寒而栗。不过,陈诺的金铁血灾我已解,仁至义尽。至于她姐姐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打算管,没继续问,抬脚要出门。小阿虎扯住我裤腿问:“爹,你要去哪儿?

”看他眼巴巴执拗模样,我不答应当他爹是别想走了。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回头问他:“做你干爹成么?”小阿虎想了想:“我师父没说干爹不行,那就干爹吧。

”我点点头,出门而去。阮小山一瘸一拐地追出来:“何方,这次全怪我,害你受了伤。

你是阿虎干爹,以后咱就算相亲相爱一家人了,有事你说话。”他受人托、忠人事,

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管了陈诺的闲事,何况他还把我救了。我回说不碍事,

缘分让你我相遇。天色已经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阮小山告诉我,

我身上的药是小阿虎配的。还别说,经过一天时间,除了几处深伤口血珈没脱落,

其它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好了。看来小阿虎说他精通医、命、相之术,也并非吹牛。

我孤独地走在巷子里,前面突然看到两个奇怪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走在前面,

女的走在后面。可奇怪的是,男的满头白发,一手掌着盏红灯笼,一手扯着根绳子,

像拴宠物一般,拴着个女人的脖子。他们走在前面,我看不清他们脸庞,

却觉得那女人的体态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再一看路灯下的影子,

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女人倒影明显挺大着肚子。再仔细一看,衣服也很熟悉,

急急往前赶了几步,侧在电线杆子边,瞧见女人毫无表情、双目紧闭的侧脸,

我脑瓜子嗡地一下。陈诺姐姐!阮小山说她是个死人,

那个拴着陈诺姐姐尸体的白发老头是谁?我心脏狂跳,寻思着要不要追上去。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一咬牙,追了上去。耳朵听到前面那白发老头嘴里还哼着小调,

声音又尖又细:“我饮过风咽过沙,炼神功,闯天涯......”这老瘪犊子,

唱啥玩意儿呢!整得还戏腔十足。就在刚才一顿足的功夫,他们两个已经进了一条斜巷子,

不见了。我硬着头皮钻进斜巷子。巷子非常长,他们两个来到一座古色古香,

四合院造型的大宅子面前。白发老人将红灯笼挂在大宅门口,三短两长,磕了几下门,

嘴里回了一句暗语,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发老头将红灯笼拿下,

带着陈诺姐姐尸体进了宅子,门关了。我看见大宅子边上有棵高大的槐树,枝桠茂密,

有几层楼高,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实在忍不住好奇,一溜烟爬了上去。

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宅院情况的枝桠,躲在上面朝里面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共三层,一、二层黑咕隆咚的,第三层却灯火通明。也许附近属于老城区,没高楼,

不怕人偷窥,房间窗帘也没拉。白发老头长相极端猥琐,瘦骨嶙峋,蛇脸,眉目阴毒,

在一个房间里站着,陈诺姐姐尸体不知道哪儿去了。除了白发老头,

还有个让我咬牙切齿的人。归南鸣。他是陈诺的未婚夫。

陈诺姐姐尸体被拴到这四合院算咋回事?他与这白发老头又是什么关系?归南鸣躺在床上,

白发老头好像是归南鸣的下属,正在唯唯诺诺向他汇报着什么。归南鸣听了,显得非常烦躁,

挥手叫白发老头下去。白发老头退下去之后,房间里进来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女人在归南鸣面前搔首弄姿,随后,房间灯关了。这王八犊子有未婚妻还鬼混,

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身后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不可能啊,我人在树上,怎么旁边会有人!猛地回头看去。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正坐在槐树枝桠上。她穿着件白色貂毛大衣,紧紧地捂住自己双眼,脸颊坨红,

一副不敢看宅子情景的表情。姑娘皮肤白的晃人眼睛,樱桃小唇微微上翘,秀发垂肩若柔丝,

大长腿上穿着双缀花靴子。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绝佳气质、打扮,显得无比清纯、动人。

我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

顿时瞠目结舌:“你......你......”姑娘听见我声音,摊开一只手掌,

先悄悄转眼瞅了一下宅内,发现宅子灯关了,才把两只纤手从美眸上放下,转头瞪了我一眼,

低声说:“猥琐男!”她自己在树桠上看半天,竟然骂我是猥琐男?我刚想反驳,

她却拿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个禁声的手势:“别说话!”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鸽子。对,

活蹦乱跳的白色鸽子。尔后,又拿出一张符咒,放到鸽子嘴边。那鸽子像通人性似的,

张口就把符给叼了。姑娘摊开纤手,轻喝一声:“去吧!”鸽子从她手中飞起,扑棱着翅膀,

朝着宅子飞去,鸽子像是飞进一片虚无黑暗之中。

我隐约感觉鸽子钻进了三楼一个房间的窗户。不一会儿,鸽子飞出来了,

它嘴里的那张符却不见了。姑娘接着鸽子:“嗯,小白真乖!符贴好了吗?

”那叫小白的鸽子竟然冲她点点头。姑娘脸露喜色,拍拍双手:“搞定!”随后,

又转头狡黠地我说:“猥琐男,你继续看吧。不许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否则......”她冲我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只不过,

她刚才那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凶狠,倒显得异常俏皮可爱。她是啥人,来干什么,

我完全没心思去想,我已被她那招飞鸽贴符给整懵了。这一天一夜遇到的事,

已经把我二十多年构建的世界观一举摧毁,丁点残渣都不剩。“你莫不是傻子吧,

跟你说话听懂没?”姑娘眉毛一挑。“听懂了,如果我说出去,你就要上吊自杀。

”我抽了下鼻子回答道。她一听,恼了,伸手过来拎我耳朵。我往边上一闪,她没拎成,

倒是坐立不稳,娇呼一声,往下径直摔去。我一惊,下意识去拉她,倒是扯住她一条手臂,

但我坐的槐树枝桠本来就不粗,猛然承受了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咔擦”一声,断了。

两人急速下坠,摔在地上。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疼。因为她正垫在我身下。姑娘被压得娇呼,

发现异常,满脸通红,抬手向我打来。人长这么漂亮,性格太残暴了。我一把摁住她的手,

两人正纠缠呢。宅院里的灯突然全开了,里面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姑娘脸色陡变,

推开我,狡若脱兔,速度极快地往前逃。宅院门打开,七八个拿着砍刀的保镖冲了出来。

我吓得浑身血都凉了。归南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要让他知道我在树上偷窥,

非得把我剁成肉泥不可!来不及多想,我朝着那姑娘逃跑的方向狂跑。

后面那群鸟人嘴里凶狠叫喊着,也追来。那姑娘逃跑的姿势非常奇怪,脚蹬地三步,

又踏墙两步,几秒钟留下一道靓丽残影,不见了。轻功?!我疯了一样跑,仗着自己路熟,

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把那群保镖给甩开。靠墙根歇息了半晌。罢了罢了。

看来这事确实不是我能管的。江湖奇能异士全跑来了。一路无事回到家里。我消失一天一夜,

担心二叔揍我,蹑手蹑脚穿过院子。可家里却非常之安静。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

二叔已经调戏完隔壁刘婶开始在里屋喝大酒了,今天咋回事?我进到里屋,傻了眼。

二叔躺在竹床上,床边是一滩血,三四个空酒瓶子。一摸他鼻息,有进气没出气,

再一翻眼皮,已经开始翻白。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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