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京城的天空灰暗惨淡,朔风呼啸,百花早已经化作了泥土,
孤零零的枯树枝上堆积了厚厚的白雪。就在一个月前,
本为南燕国三朝重臣的殷氏族人尽数从朝廷离开,从此偏安北地,远离京城,没人说的清,
也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是前阵子殷氏谋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但殷氏一族也拿出了铁证,自证清白,本来是皆大欢喜,怎么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尚书府南边的破院里杂草丛生,寒风呼啸,破旧的桌椅乱糟糟地随意放置在院子一角,
被厚厚的雪掩盖,露出残缺的棱角。寒风从屋外刮到屋内,放眼望去,屋子里只有一桌一凳,
一张硬木板勉强算作床,入目尽是凄凉。“娘亲,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稚嫩的声音已经不复往日的清脆动人,在寒风的呼啸中,犹如一片轻盈的羽毛,
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轻羽乖,不会很久了。”粗布衣衫的妇人面容憔悴,
左脸上一条蜈蚣似的伤疤从额头一直蔓延到唇边,伤口看着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说话时更加显得狰狞。而另一半的脸上却素雅娴静,眉眼之间一段风流自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