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哒,咚,哒……”是水滴的声音,屋外下雨了。顾知冬半睁着眼,望着积灰的房梁,
瓦片漏了好几个窟窿,雨水就是从那里流淌下来的。身上的被子很厚重,是梅花色的,
隐隐地透着发霉的味道。一盏煤油灯在夜风里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寿寝正终。这是哪?
顾知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如火烧,她记得自己是被丈夫生生家暴打死了……“顾年,
你看,你病这么久,都是我们在给你买药,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大家都要生活的对吧?
”屋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顾知冬浑身一僵,望着黑洞洞的门口,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怎么忘了,这是她小的时候,因为重感冒卧病在床,屋外的声音就是她的婶婶,
那个操纵了她一生悲惨命运的人!“咳咳……大嫂,我这……这不是还没康复么?
我要是能好过来,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和大哥……咳咳……”正当顾知冬难以置信时,
另一道男人的话语灌入耳膜。顾知冬颤抖着,感觉像是做梦。辞世多年的父亲还活着,
居然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顾知冬感觉背脊骨阵阵明显的寒意。“顾年啊,
你这病不是一年半载了,要能痊愈早就好了,你也不想想,知冬还那么小,你万一要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