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撤身离开时,沈烟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彼时冷风从窗口灌入,
让趴在床上喘息的她打了个哆嗦。沈烟颤颤巍巍的伸手扯过蚕丝被坐起身,
看着背对着他系腰带的薄御白,翕动唇,话还未出口,眼前已经笼罩上了层水雾。结婚一年,
他终于愿意碰她了。方才他要她要的又凶又狠,没有半点男女欢爱该有的温存缱绻,
只有泄愤。十年暗恋,一年的同床共枕,竟换不来他一丝疼惜!
都说心脏是人体最强大的器官,可此刻,她心脏疼的要一瓣瓣裂开。薄御白套上衬衫,
拿起床尾凳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扔在她身上,寒声道:“你要的已经给你了,签字吧!
”眼泪欲夺眶而出,沈烟抬了抬下巴,憋着一口气,把酸涩悉数吞了下去。不当他面哭,
是她身为沈家大小姐最后的傲气。她看着薄御白那连暖色灯光都融不开的凌厉眉眼,半晌,
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签字可以,但你要答应,放过我弟弟!”薄御白敛目,
愠怒道:“你少给我得寸进尺!”三个小时前她还说只要他和她上床,她就和他离婚,
现在居然又恬不知耻的提条件!“我得寸进尺?薄御白,你要清楚,我是你妻子,
跟我上床是你身为丈夫理应履行的职责。不然,你想我日后到处宣扬你薄总身有隐疾,
连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都上不了吗?”薄御白额角青筋凸起,咬着牙,提气道:“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