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十分幸运的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活了下来,直至今日,
而我的父亲在我们出生时便逃跑了,是个不负责任又极不称职的父亲。母亲并没有责怪他,
常挂在嘴边便是,男人就是这样,都一个样。我以为母亲会一直与我相依为命,可幼时,
她也离开了我,自上了那个陌生人的车后,就下落不明。我自小开始了流浪之路,
我的流浪生活,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我长得矮小,又是女生,看什么都觉得伟岸无比,
又处处新奇,我总是像个新生儿在探索这个世界。即使世界待我不好,
我也愿积极生活阳光向上。我还有一个显著的优点,就是白,白到发光,让同伴艳羡。
为了一年里时常出现的阳光,我冒着危险也会在大街感受这份美好。
春日的阳光让人心生暖意,美中不足的是偶有春雨绵绵之象,雨点骤然落下,
太阳便躲躲藏藏。夏日炎炎,无风无云时太阳出现最为毒辣,但热气也是好东西,
能驱走潮湿之气。秋日干爽,但日照不足。冬日的太阳最受欢迎,同伴们也最喜欢。
无事可做的时候,我们也会到人少的地方晒晒太阳,尽量不打扰别人,不给别人添麻烦。
我们聚在一起就会谈天说地,聊聊身边事,比比谁更健康。
我在同伴们中算是比较好的流浪儿,我的身体最健壮。而实际上,我的处境并不好。
我最喜欢就是春秋两季,因为温度适宜,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人的心情好了,
自然欺负我的人就少了。夏天很热,经常闷出汗,可我不能穿得清凉,也难以做到。
偶尔夏夜我会出现,在公共厕所洗洗澡,喝点透彻冰凉的水,那夏夜梦里,我就能安睡一夜。
我遇到的第一个年轻男人就是在公共厕所外,他看我可怜,就问我跟不跟他回家,我再傻,
能也听懂。我拒绝了。本以为就此一面便再无缘分,可之后,我又遇到了他,
原来他常来这附近给浪流儿送吃食。从前冬夜也有志愿者来送温暖,我见过,
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也是其中一员。“你这么小,父母呢?一直在流浪吗?
”他其实长得很温柔,又白,我喜欢白的男生,一看就是不会家暴的类型。但母亲说了,
人不可貌相。母亲离开时我虽小,但她的话都记下了,并且清清楚楚,
毕竟是给予过我温暖的人,我会铭记,且感恩。“是。”我极少与陌生人说话,
说话的技巧也不如正常人,我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少,也略显生涩。“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得很好看,如春日里和煦的太阳,但太阳始终高挂,遥不可及。“我没有名字。
”我也笑了笑,笑得并不好看,且十分僵硬,面对他我不由自卑。即便在同伴们中,
我能算上活泼开朗的。他不经意地打量着我,让我更不自在了。但我能感觉到,
他对我没有恶意。也或许是我浅薄,注意力都在那张白净的脸上,自然地忽略了所有,
天然地觉得对方散发着善意。“那我叫你小白好吗?你吃了吗,饿不饿?”他说话声音很轻,
听着让我极为舒适。母亲也叫我白,我想那应该算我的名字吧。 我点点头,欣然接受了。
他把食物拿出来,给我分了些。刚才我看见他就站在不远处,也在分发食物给别人,
有男有女,因此我对他好感迅速攀升。我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他就走了,
接了一个电话,看样子挺急的。可能我多想了,他临行时的眼神颇为深情,就那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