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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日乏了吧,妾身在闺中时常为母亲按摩,可缓解一二疲惫。」

薛渊揉了揉眉心,仰面躺下:「是有些乏了。」

我顺从地坐在他旁边,指尖慢慢按揉上他头部的穴位,薛渊眉目舒展,轻轻哼了一声:「想不到琬儿竟有此手法,甚是不错。」

我勾了勾嘴角,不置一词。

我幼时贪玩曾从树上摔下,自此时常头痛失眠。母亲遍寻名医,不仅为我找来安神的药丸,还学会了穴位按摩的手法,两厢配合,最是引人入睡。

而这药丸,方才已化在了酒中。

「夫人,庶小姐失足落水了,还请您过去看一下。」来禀报的人是薛渊的贴身小厮,想必知道林秋渺在薛渊心中的份量,所以不敢耽误。

我看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匀,酣然入睡的人,轻轻放下床帐,吹灭了喜烛。

门外,小萝已经等在廊下,见我出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掐了一把大腿,嘶,瞬间疼出了眼泪。

「妹妹怎样了,可有受伤?」

小厮抻着脖子想往室内看,被我挡住一把关上了房门:「世子今日乏了,已经歇下,不要打扰他了。」

「快,快带我去看看妹妹。」

林秋渺被安排在蒹葭院,此刻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见我走近,挣扎着要起身:「咳,姐姐,你,你怎么来了?」

呵,好一个明知故问。

搅了我的洞房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一听闻计划不成,恐怕薛渊要和我假戏真做,便来了这出苦肉计。

我红着眼把林秋渺按回床上:「妹妹快快躺下,可有受伤,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父亲交代啊。」

「姐,咳咳咳......」

许是我刚才按的太用力,她咳的更厉害了,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好不惹人垂怜。

「姐姐,我已无碍了,就是冷的厉害,可能染上风寒了。」她一边说着,眼神一边不断往我身后瞟。

可惜啊,心疼你的人,此时已经睡的如死猪一般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随意安抚了林秋渺几句便匆匆往外走,

「姐姐那有上好的人参,这就给妹妹取来补补身子。」

「小姐,成了。」刚出门,小萝就迎上来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掐住掌心,指尖忍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痛快。

雕花梨木的房门被重重推开,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乌发凌乱,满眼绝望。而此时,门内是他,门外是我。

我终于,成了执剑之人。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被掀开的床帐上,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啊,世子,世子竟是断袖......」

我大喊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族中几位帮忙操持婚宴的长辈还未离去,听见喊声后,慌忙带人冲了进来,等到承宣侯夫妇赶到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到底是何事闹成这样?」侯夫人方氏蹙着眉头看向我,满脸不悦。

我捂着帕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我不说,自然有幸灾乐祸之人忍不住讥讽。

「弟妹啊,不是我说你,三郎即使好,好男风,怎可在大婚之夜,在这洞房里行此龌龊之事呢,实在是有辱家门啊。」

薛渊在族中兄弟里排行第三,这三郎,说的便是他了。

「休要胡说,我儿清清白白,岂容你在这泼脏水。」

说话间,薛渊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里出来,身后是被捆绑押着的杜武。

「母亲,各位婶娘,这是误会,误会。」他抬起脚狠狠踹向杜武的胸口,被破布塞住嘴的杜武闷哼一声,歪倒在地,又紧接着爬起来,一个劲地磕头。

「是这混账东西喝醉了酒,误闯了洞房,实在该死。」

「三哥啊,你真是糊涂,放着这样娇滴滴的嫂嫂不爱,偏爱这......」开口的是薛渊的堂弟,平时最是与其不对付,巴不得落井下石。

薛渊红了眼,厉声喝道:「你住口!」

「再胡说,我打烂你的嘴。」

说着,便扬起拳头要冲过去。


更新时间:2024-08-15 10: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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